说,但抵不住那耳朵和尾巴的魅力攻击,依言渡了灵力过去。
大概是化为本身的缘故增加了白韶些兽性,他舒服地窝在宋祁身上,眯了眯眼,毛绒绒的尾巴还摇晃了一下。
宋祁:想摸!!!
但不敢。
白韶抬着眼看向宋祁,懒洋洋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肯吃饭?跟我闹绝食?”
宋祁收回自己晃荡的心神,好一会才听明白白韶的话,估计是他没胃口吃东西这事被侍女们一个传一个,传到白韶耳里变成闹绝食了,不由好笑道:“我只是不想吃而已。”
没想到他一介吃货,也有厌食的一天。
“为什么不想吃,准备的不都是你爱吃的吗?”白韶环了下宋祁的腰身,有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皱了皱眉:“瘦了。”
这状态实在有些暧昧了,宋祁连忙收回输送灵力的手,起身后退两步:“你就睡着吧,我去卧榻凑合一晚上。”
“站住!”白韶咬了咬牙,声音有些愤恨:“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呆一处?”
宋祁道:“床太小。”
白韶:“我不占地儿。”
宋祁又道:“我睡觉不安分,你本就受了伤,会碰到你伤口。”
白韶:“我不怕痛。”
他说这话似乎完全搞忘了刚刚痛得嗷嗷叫的那只狐狸是谁。
宋祁犹豫了一会道:“那你变成狐狸给我揉揉。”
白韶晃了晃尾巴,二话不说砰地变成了雪白的小狐狸,趴在床上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往旁边挪了挪,缩在角落里,给宋祁腾出很大块地。
宋祁一向对小动物没有抵挡力,哪怕知道眼前这只狐狸不是一般的狐狸,但还是被那乖顺漂亮的外表所迷惑,揉了一把后就揉上瘾了,最后揉着揉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半醒半梦中感觉怀里暖乎乎毛绒绒的,特别舒服。
翌日宋祁被外面敲敲打打的声音吵醒,旁边狐狸窝着的那一团被子已经没了温度,宋祁正打算起床,一颗圆形玉石从他怀里掉出来,其中一半为黑一半为白,正是补天石。
现在补天石已经在自行融合,只不过融合得特别慢,过去近半个月,也不过是堪堪黏在一起的程度,随时都会断开的样子。
宋祁擦了擦补天石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血,心想,或许容钰真有办法让补天石彻底融合。
门外有人叫道:“仙君起了吗?”
“起了。”宋祁整理好衣袍,过去开了门,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吵?”
侍女掩嘴娇笑道:“仙君久居屋中不知,昨日妖族内战后,我家殿下成功斩杀了前任妖王,即将登位成新妖王,大家正在庆祝呢。”
血战整整半年,昨日更是打得天翻地覆,这里留守的虽都正面战斗过,但一直负责后勤,也跟前线的妖兵们心系一线,刚起就听闻这道好消息,不由都狂欢起来。
新妖王也给他们休了假,任由大家今日撂开蹄子玩。
那名侍女一指后厨道:“东西都给仙君热着的,今日奴家就不伺候啦,我跟姐妹们约好去凡间界玩一趟。”
“你只管去吧。”宋祁垂目犹豫了瞬,叫住正要离去的侍女,道:“你是否去凡间界的风都城?”
这里离风都城最近,侍女应声道:“正是去风都城,仙君可是有什么要带的吗?”
“没,我就是想让你打听下,修真界最后站在哪一边了,另外......我师父和我的一位朋友现在如何了。”
宋祁将一枚金叶子暗中递给侍女,双手合十做了个请求状。
那名侍女慌张地推脱道:“就算给我一百个脑袋,我也不敢给你传消息,仙君您就别为难我了。”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
宋祁将她的手又推了回去,正巧一群侍女巧笑着走过,那名侍女连忙将手缩了回去,犹犹豫豫地说:“那好吧,我帮你问问,你可别告诉殿下,这金叶子我还是不要了。”
“谢啦,你拿着买点胭脂水粉,衣衫步摇,女孩子就应该多打扮。”宋巧笑了笑,怕她反悔,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要是他自己的钱肯定舍不得,这枚金叶子还是从白韶的狐狸毛里摸出来的。
他本来是想摸自己的储物戒或者传音玉牌,阴差阳错摸到了大笔钱,真没想到这只狐狸能这么有钱,就当是劫他的富济自个儿的贫了。
宋祁坐在桌前计划着,他将自己一丝灵力附在了金叶子上,并在侧角的地方刻了行小字,若是师尊或者师弟师妹们通过传音玉牌联系他,就能感应到金叶子那去。
就是不知等那枚金叶子流入凡尘中,再被感应到,得花多长时间,不过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第五十七章
宋祁收起雕刻小字的工具后, 打开窗静静看着外面闹腾的小妖们,看着看着,心绪飘飞到了虫窟外。
他那只眼睛还是不太好使, 哪怕每天都用灵药敷着, 也依然只能算是勉勉强强能用。如果阿九真是岁岁,那么忽然一只眼睛好全,就能解释得通了。
回想起,阿九对他好得过分, 可宋祁却并没回报过他什么, 他对所有人的好都是一样,唯独偏了一点给岁岁,那一点点并不足以抵消阿九为他失去的东西。
宋祁捂住模糊的那只眼, 用另一只看着外面,所见花草颜色分明,光线略微有些暗淡, 旁人的动作像是放慢了, 一丝一毫都清晰可见。
他心想:这就是阿九眼中的世界啊。
心里一阵刺痛,宋祁松开捂住的那只眼,不知何时已湿润了掌心。
窗檐下嬉闹的小妖们推搡着,抬头看向宋祁道:“仙君下来玩会儿吗?殿下现在不在虫窟,你下来玩我们不告诉他。”
宋祁摇了摇头, 道:“你们玩吧, 我就坐会儿。”
虫窟里总有不知从哪灌进来的风,带着些微潮湿拂过宋祁落下的发丝,他依靠在窗边,无法抑制自己不去想阿九,虫窟坍塌时因为阿九穿着红衣, 他看不太出来阿九受伤的情况,但阿九所站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滩血就可见,伤得有多重。
岁岁可是被刀子划了一个小口子都要赖在他怀里嗷嗷直叫的性子,怎么能忍下那一身伤的。
宋祁抬头抚着额头,道:“不能再想他了,我估计就是个彗星,阿九跟我待一起就没好事。”
宋祁将窗关了,瘸着脚躺回榻上,翻开房间里摆放的书籍。
这一看就看到了天光昏沉,外面亮起了夜明珠,一声惨叫将宋祁从书中惊醒,他直起身茫然地看向房门,犹豫了会后起身去开了门。
今日一直都没人守,他也知道自己逃不掉,就没做无所谓地挣扎。那声惨叫还在继续,狭小的洞窟中没有一人行走,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惨叫声,让人不由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