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也不会想再看你看不见的世界一眼。”
“何必呢......”宋祁往外面躲了躲,岁岁也笑嘻嘻地跟着往外挪,他只好道:“安分点,我可是有起床气的。”
岁岁遗憾地缩了回去,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在被窝里嘟囔道:“师兄肯定气我了,以前师兄都会抱着我睡的,现在连挨着我都不肯了。”
“......”宋祁道:“那是以为你就是个小孩。”
岁岁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狡黠的大眼睛,问道:“师兄不是说,无论是我现在还是我长大后那样,都是你师弟吗,那有什么不一样的。”
宋祁被问得语塞,觉得他就是在装傻,索性不理他了,翻了个身想睡回笼觉。
并道:“闭嘴,再说话把你丢出去。”
岁岁鼓了下腮帮子,由心感觉到师兄明明就介意了。
不过虽说岁岁没再吵他了,但宋祁还是睡不着,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倚身的便是知道些主线剧情,但现在剧情也变了许多,前方当真成了诡秘莫测。
宋祁想起自己画剧情的小册子,还在白韶那里,那个乾坤袋里还有许多他会需要的东西,必须得想个法子,在白韶认清已认他为主的现实后,把乾坤袋要回来。
躺了一会儿后,宋祁起身洗漱,回头见岁岁又睡着了,小孩子的身体总是嗜睡些,他也没多想,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了。
大清早,飞船上的声音十分嘈杂。
这座飞船不止接纳修仙者,也会有平民富商乘坐,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美食,也会有争吵。
现下,就有一群人在为了食物争执,小二忙前忙后双方讨好,但两队人马脾气都非常爆,半个时辰过去也没调节好,他急得擦了擦汗,吊着嗓子努力在吵杂的吵骂声中道:“哎,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别吵了,有的客官还在睡呢!”
回应他的是一个推搡,小二被推出人堆里,由于被挤来挤去没站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还差点被看热闹的踩踏。
一只纤白的手伸来,好听如珠玉般的声音问道:“还好吗?”
小二没敢去拉那只手,一溜烟连忙自己站起来,抬头一看,见是昨日那位仙君,不由如找到主心骨,连声道:“没事没事,我这皮厚,摔不疼,仙君您可赶紧帮我劝劝吧,这群人越吵越凶,把客人们吵醒,我主子非得把我皮给扒了。”
“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小二叹了口气,将事情前后娓娓道来。
原来,这其中还跟他们有点关系。
小二原本想把猫尸处理了,可一时没找到地方把猫埋葬,只好放到飞船的杂物室打算飞船停下后再弄,可有一方米商找不到放米袋的地方,没问小二就将米放了进去。
另一方的米商同样没问小二,把自己带去北方卖的米放在了杂物室。
第二天起来一清点,发现那猫尸不知为何,跑到了其中一只米袋,引得那一袋的米几乎都不能吃了,这群米商一个个都不认那袋米是自己的,想拿对方的米来补上自己的数,这当然没一方愿意。
这时候一袋米的价格,几乎能够普通家庭吃上一年好的。
这场争辩愈演愈凶,双方的手下都抄上了刀子。
宋祁道:“他们自己都分不出自己的米是不是自己的吗?”
小二苦着脸回道:“这还真不巧了,他们通用的都是垄断粮仓的大富商所发放的米袋,下面人偷懒,没给袋子印个标记,这混在一起,还真没法分出那袋米到底是谁的。”
那边的争吵还在继续,已经陆续有客人被吵醒,打开门骂骂咧咧的,小二急得跺脚,忙前忙后地去安抚被吵醒的客官。
宋祁见那群人抄着刀子就冲一起了,心想自己这身份眼睁睁看着似乎不太好,便使了个法决,让他们定在当场,这一下围观的群众齐刷刷全转过了头看他。
宋祁怔了下,不得不端着仙君的气派站了出来,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当以和气生财,这般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话语落下,威仪的气息荡出,在场众人被唬得一愣一愣,宋祁心里慌得不行,强行镇定下来,走去拉开那只装着死猫的米袋,一看差点晕厥,快速把袋子合上,道:“米也有圆细胖瘦之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秧苗,种出的米也是不一样的。”
被定住的其中一人十分不服气道:“那你倒是说说,那袋米是谁的!”
宋祁道:“这袋子里的米偏细长,较白,你们只需看看,那个袋子跟这袋米的特征相像,便可知这袋是谁的了。”
围观之人探头上去分辨了一通,陆陆续续有人道:“张家的米倒是偏细长的,王家的米看着圆一些。”
“我吃了这么多的米饭还真是白吃了,这米还真有胖瘦之分,仙君真是高明。”
姓王那家的商人脸色十分不好,哼哧道:“你们在仔细看看,绝无可能,他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修仙人,哪懂得这些,定是被那姓张的收买,使了什么妖法!”
张姓米商得意道:“我哪有这个钱收买仙君,仙君都这般说了,你还要不认,就只能说你脸皮厚了,赶紧把抢了我们的米还给爷,否则叫仙君把你丢下飞船。”
王姓商人中一部分年级小,出来跑腿的都气红了眼眶,两方虽被定住了身,嘴却没封,就这样又吵了起来,宋祁静静等他们吵完,才道:“不过,这米,王家却不必还给张家。”
“为何?”围观群众们纷纷质疑,引起了小规模的骚乱,怀疑宋祁有失偏驳,这米明明是张家的,为何不还给张家,简直为虎作伥。
有人小声道:“毕竟王家家大势大,修仙的恐怕也不敢得罪,这不眼巴巴得上前讨好了么。”
宋祁听见倒也没急着澄清,反而问那张家的米商:“可是你们后去杂物室放的米?”
张家米商梗着脖子道:“是又如何!”
“那就对了。”宋祁转身看向堆放在一旁的米袋,道:“一只死猫怎会平白无故钻进米袋里,这猫明明在昨日下午就死了,并非是被困米袋被捂死的。”
“若我所料不错,你们瞧见对手王家的米在杂物室,便把这只猫放进了他们的米袋里,若是今早王家人没打开米袋查看,而是在售卖的当天被买米的人发现米中有猫尸,恐怕就达成你们的目的了吧?”
在场众人哗然,王家人瞠目以视,张家人被说得连红脖子粗。
宋祁道:“看来是了,所以这米,王家人不必还给张家。”
在场静悄悄的,一道不急不缓的鼓掌声从二楼一间隔厢里传出,隔着层帷幔,一道纤瘦身影从中走来,旁边面容姣好的侍女撩开纱帘,只见一位模样张扬,身着牡丹紫衫服的男子走出隔厢,俯览一楼众人后,目光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