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留宿在了凭州,但不是在那间休息室,而是在与他同张床的枕边。
他已经打完了三瓶点滴,宋酌躺在他身边,黢黑的夜色很厚重,她浅浅的呼吸声微不可闻。他眨了眨眼,还是难以置信,最后探手摸到他的手心,才确信了点。
“我不会走的。”
宋酌反握住他的手,翻了个身面向他,把他的手臂侧枕在头下,整个人抱住他劲瘦的腰肢,宽松轻薄的病服贴在了她的手肘上,他应该能感受到那种力道。
湛叔叔的话没错,既然双方都互留情意,那就在一起。她渐渐明白,过分的独占欲是两人分手的原因,而只要她让湛寻体会到十足的安全感,这点是能改变的。
高中时,她偶尔会因为家里的变故哭,但遇到湛寻后,他总是观察细微,胡晁偷拍、打她时,他第一时间赶来,生理期时是他送自己去医务室,甚至还让曲医生为自己调理体寒。
慢慢的,她有了倚仗,能挺直脊背面对当年的变故,以及偶尔听到的“孤儿”二字的嘲讽。
但她不爱哭了,湛寻却总是掉眼泪。他原本肆意又傲气的模样,私立高谁见了都得退让几分的人,竟然变得时不时泪潸潸的。
现在想想,都是她的锅。
她又抱紧了点。
“我喜欢你。”否则怎么会被“宋小姐”三字膈应得想跳脚。
低柔的话音缱绻在他耳边,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明亮,像是沾满浓墨的毛笔,在雪白的纸上挥洒出的四个字,笔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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