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由失笑。
所以她到底在纠结什么呢?津津只是个孩子,他只是关心她,想给她上药而已。
她真是太禽兽了。
以禽兽之心,度津津之腹,胡思乱想,白赔一件衣裳。
姜知津说着,作势还要再撕,温摩连忙道:“好好好,上药,上药。”
她一咬牙,脱了这件里衣。
光滑的背脊在姜知津面前展露出来,玉骨冰肌,在灯下每一寸仿佛都微微发着光,但肌肤越细腻,便衬得那道自上而下竖贯全背的伤痕愈加触目惊心。
姜知津若说没有半点绮念,那是自己骗自己,但绮念只是一闪而过,剩下的全是满满的心疼。
这几个夜晚,他一合上眼睛,就是温摩在他面前挡住剑阵的背影,仿佛已经粘在了眼皮了,刻进了骨子里,永难忘怀。
现在,回想当中的画面再一次真实地现显在面前,而且如他所料,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名伤患,长长的伤口果然有些红肿。
真想把她抓起来,绑起来,锁在他眼皮底下,伤口养好之前,哪里都不让她去。
他心中狠狠地这样想。
手上却是轻之又轻,生怕弄疼了她一分一毫。
狠厉与怜惜,两种情绪在他心里打架,把他搅得脑仁儿疼。
温摩若是这会儿回头,就会看到姜知津眉头紧锁,眸子深沉,有几许怒火,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唉,还能怎么办?
既然养了一只鹰,就不能指望它乖乖缩在鸟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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