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格不是笃佛之人,所以她实在想不起是自己造了什么孽,如今才能变成这样狼狈的境地。
高热让她几乎失去了知觉,头上仿佛绷着一根细细的丝线,微微一动,便是绵延的钝痛。
她虚弱得像是一支正在高热下融化的冰淇淋。
而现在这支冰淇淋正被人裹在被子里,以一种小狗的姿态抱在怀里。
湿漉漉的风将湿漉漉的头发吹在她脸上,带来一种爬行动物特有的触感,她用尽全力想要将脸上痒酥~酥的头发甩下去,但即使用尽全力,在旁观的人看来,她也不过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
但这轻微的一下皱眉立刻打断了床边的争执,马二一手松开已经被拎得半高几乎窒息的药剂师,顺便伸手替他抹了抹皱褶的衣领,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一丝郑重的请求:“有劳先生。”
个子只到他肩膀的药剂师大声咳嗽,喘息不止,尔后心有余悸点了点头。
马二另一只手抱着唐格,小心翼翼再将她放在床榻上。
原本已经宣布她死讯的药剂师满头冷汗地准备再次注射满剩下半针药剂。第一次针剂前,药剂师便先讲明了死马当活马医医的后果,但那时候,眼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却万万没想到,第一针刚刚注射下去,女人竟然整个人都痉~挛起来,她原本因为高热的脸陡然失色,呼吸急促,恍若一只窒息的白鸽。他早知道——她的身体太弱了,完全禁不住这样烈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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