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磋磨,因而一点怠慢都受不得,好在漠北燕家富可敌国,自可供着他享用。
他非美食不食,非好茶不饮,下榻都是燕家的酒店,绝不风餐露宿,没有好的他甘愿不食,不饮,不眠。
挑剔爱洁,日日沐浴,又是被伺候惯了的,连出恭都要她亲手拿着,夜里身边离不了人,总是要东要西。
但他脾气不坏,好伺候,这些都有了,哪怕子宁稍微有一点疏漏他也不做声。
只有一样他克制不住,爱好酒。
子宁嗅了一下,酒味几乎把她熏醉,满脸发红。
千日醉。
她有点怕他喝醉了。
咬了咬嘴唇,她看见白易烟又来倒酒,那腰扭的比她还要妖娆,一时失语。
这是真的要把燕暨灌醉了。
她从背后盯着他,发现他耳根脖子这一片不知何时已经通红,坐姿也有一点不对。
世家出身的公子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坐有坐相,哪怕燕暨并不刻板,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不好改,他一举一动总是透出一种翩翩的雅致。
但此刻他竟然支起一只膝盖坐在案前,有些过于出格的不规矩。
左右都是草莽武人,喝了酒更是一塌糊涂,燕暨这坐姿竟算是最庄重的,没人看出不对来。
但子宁往下溜了一眼,突然福灵心至。
他这是硬了。
……
燕暨已经三十了,还这么有精神。
子宁心情复杂。
再一看桌案上有食了大半的鹿肉,她是明白了。
那白易烟媚眼儿频抛,展示身段儿,燕暨无动于衷,一杯接着一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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