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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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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与我一起去柏林看月光。”

“如有打扰,万分抱歉。”

录音戛然而言,江月白僵坐在床边,四肢僵硬,像是丧失了一切的行动和语言能力,眼角瞥到角落里安静躺着的mp3,思及刚才发生的事,情绪再次奔溃。

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呼着气,双拳无意识地攥紧丝滑的床单,如一个溺水之人挣扎,粗喘着气,却始终不得要领,几乎不能正常地呼吸。

在那片刺痛过去后,屋子里归于平静,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猛烈的心跳在不甘地喧嚣着,跳动着。良久,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四周一片寂静,江月白睁着红红的眼,不眠到天明。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 张婶早起叫江月白起床,大门紧闭,她试探着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犹豫了一会儿,她伸手开了门,屋子里一盘漆黑,她叫了声:“少爷”

开了灯, 才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有些急事, 先回去了。”

张婶叹声气, 又将门关好。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欧阳, 没有什么能瞒过你的眼睛。”

通往c市的路上, 江月白正在和欧阳‘对峙’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欧阳说

“很早?”江月白遗憾,失笑:“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的比我早?”

欧阳牢牢握着方向盘, 又不说话了, 江月白一夜未睡这会儿本该疲倦不堪, 可他却意外的兴奋,忐忑,惊奇, 惧怕, 无数种情绪混杂,让他没有半点睡意。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欧阳。”

“少爷若不知道怎么办,又怎么会半夜打电话给我。”

“我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他窝在沙发上补眠。

欧阳又说:“那您要是知道的早,又如何呢?”

“至少我不至于像现在这种被傻傻蒙在鼓里十年。”

“回公司还是去二院?”

江月白闭眼:“先去二院。”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迫切地要见到宋意,而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忐忑又坚决地进了医院,没看到人,就连温衡也没有,他在外面长椅上的等,一直这么等到了下午,才总算见到温衡穿着白大褂匆匆过来,见到他一惊:“哦?咱这得多久没见了。不过我今儿很忙,实在没空和你说话。”

江月白问:“宋意在哪儿?”

许是他脸上的憔悴太过明显,温衡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复杂,后又说:“还能去哪儿?去山区当志愿者去了,前天就已经出发了。这会儿早就到了吧,小莫也跟着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江月白又跌回椅子上,很小声地哦了一声。

温衡见状,叹声气,正想说些什么,那边有人在喊温医生他又赶紧赶过去了,临别前对江月白说:“小江总,做决定要慎重,我可不想再看到宋意遭什么罪了,要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你也是,宋意也是。”

他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披上手术服上战场,江月白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熙熙攘攘各形各色的人群,又开始静静地冥想。

诚如温衡所言,这的确是一个需要谨慎做下的决定。

出了二院,欧阳的车还候在那里,他上了车,道:“回公司吧。”

欧阳说:“老爷这两天身体不适,不在公司。”

江月白不再说话,欧阳静静开着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快到目的地时,江月白睁眼撇了撇周围和老宅很是相似的环境和房屋建筑,又闭上了眼,欧阳停好了车:“少爷,下来吧。”

他下了车,看着眼前这座老式复古的大宅子:“这就是他这么多年的住所?”

这么多年来,除了和江迎安在公司不可避免的碰到,他从未接触过江迎安的任何私人领域,当然也包括这儿。

欧阳点点头:“我就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您。”

“嗯”

他深吸口气,按响了门铃。

仆人开了门,见是他,大为震惊:“江总...您....”

在她的带领下,江月白在这座大宅子里穿梭,越过客厅和楼梯,他们来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前,江月白一进这间屋子,看着差不多的装修和家具摆放位置,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儿就是江董的卧室了,他喝了药正在睡,不过现在也差不多该醒了。”

她抬手正欲敲门,屋子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江迎安的声音传出:“不用了,你下去吧。”

老仆人下了楼,江月白立在门边没动,好一会儿,江迎安才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门始终没开,江月白也没有打算去推,听到这儿也不惊讶,毕竟只要江迎安想,c市任何人的动静他都能了如指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长话短说吧,我们父子俩之间,也不需要这些弯弯绕绕了。”

江月白未见一丝犹豫,直直地跪了下去。

膝盖触地的声音太过清晰,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他微微皱眉,腰板却挺得笔直。

屋里只传来江迎安时有时无的咳嗽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随着时间流逝,江月白双脚越见酸痛,他额上细汗直冒,却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样子,无声地和屋子里的江迎安对抗着。

到了中午,老仆人上楼叫他们吃饭,见江月白满脸虚汗地跪在那里,吓了一跳,忙小跑过去扶:“这是干什么呀?跪了多久了?快起来,快起来。”

江月白摇摇头,挥手拒绝。

屋子里也没有半点动静

老仆人犹豫着下了楼,叹声气。

这场对峙还在继续,江月白始终跪在那里,从一开始的背脊挺直,到中途支撑不住的双手撑地,再到最后弯着腰痛苦的坚持着,他一夜未睡,加上奔波了一天,这会儿已经身心俱疲,可他依旧长跪在哪儿,没有半点要起身的念头。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有和江迎安平等谈判的条件。

一晃到了深夜,江月白已经足足跪了一天,脸色青白,浑身冒冷汗,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迎安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江月白撑着手臂抬头看向门的方向,等了没一会儿,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

他咬咬牙再次把背挺的笔直,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碰面,而后门打开了,披着外套的江迎安出现,他里面穿着睡衣,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脸色有些不好,但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威力依旧,从上至下冷冷地看着他:“跪了多久了?”

江月白道:“一天。”

江迎安声音嘶哑:“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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