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好过很多,可家中财产除却充公的,剩下的都被他拿去遣散家丁们了,外祖和傅家都是不会管他的。
到了驿站,终于能休息休息,客房那是衙役们才有的待遇,囚犯们只能拥做一堆,挤在地上。傅少阁闭着眼睛,陷入昏迷,半梦半醒间,又听见了那噩梦中才有的争吵。
他已经感到厌倦。
流程都已经会背了,爹又听到了一些捕风捉影甚至是子虚乌有的事,拿来责问娘亲,然后发展到单方面的殴打,娘亲又哭又叫,两个人都像疯子似的。
爹打完了人,摔门离开,娘亲开始哭,跟他抱怨自己命苦,怨天怨地,也打骂他。待那激动痛苦的情绪过后,又向他道歉,抱着他说他是娘的心肝。
傅少阁已经厌倦了。
这一次的梦境里,他又问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开爹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这辈子都是傅家的人了,死也要死在傅家。”
“那就反抗啊!为什么不反抗!”梦境里,他声嘶力竭地喊,像是要用最大的声音,吵醒一个睡着的人。
他很久不曾这么激动了。
傅少阁感觉自己被割裂成了两个,一个在摇晃着母亲,求她离开,摆脱,自救!另一个在半空中冷眼看着,内心宛如一潭死水,默默看着那个快要发疯的自己。
没用的,傻瓜。
果然,娘给了那个少年的自己一巴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他是你爹!夫为妻纲,父为子纲!他做什么,咱们娘俩都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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