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老板疑惑,这小帅哥不是应该被教导处逮走吗?难道真是双胞胎。刚好包间还没收拾,真拎出两份盖饭来。
饭要回来了伏城撒腿就跑,一路狂奔,回到学校想找人问问,才发觉自己除了认识师哥和徐骏简直两眼一抹黑。
只好等消息了。两份盖饭伏城没舍得吃,全留着。快到下午训练时间,学校广播果不其然响了起来,点名批评。
全是从网吧逮回来的,一共10人,最后一个名字是蒋白。
蒋白,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当年老爸本来不想收这个徒弟,因为自己、邱离、青让都是从小学习武术,有基础。可这个干干净净的名字叫老爸看上了,这才正经八百喝了拜师茶。
从此蒋白伏城、邱离青让,伏家班最后一对儿南狮。之后10年,再没人登门学艺。
学校给了口头警告处分,可伏城猜这事还没完,毕竟教练还没发话呢。终于到了下午操练,他一猛子扎进演武场,胡一虎正准备训话。
身后有10个男生,一字排开面冲前方。最后两个是徐骏和师哥,伏城捏一把汗。
“说了多少次,不听是吧?学武术还不能管住你们?”胡一虎怒不可遏,手里换了一根新戒棍,骂人少了些底气,“现在每人说一小段自我检讨!”
他气如洪钟又有扩音喇叭,高中全体站在底下听训话,威慑力十足。
喇叭递给第一个男生,伏城认出来了,就是游戏里女装的那个哥。他喂了几声,学生群有笑声,胡一虎让大家安静,没人再敢吭声。
简短的自我检讨开始了,喇叭一个接一个往下递,一直到徐骏手里。徐骏内心就是后悔,很后悔,自己憋了那么久的瘾都没破戒,偏偏中午带着炮仗见世面就被逮了。
这下学校通知家长,回家估计是爷姥父母混合四人打。偏偏那个炮仗还没事人似的站在底下,要不是怕蒋白杀人,徐骏也想把他揪上来。
“我是高二3班徐骏,今天中午……”徐骏语速中等,像背草稿,毕竟这样的检讨自己说过太多,很快结束战斗,“以后绝不再犯,请学校和教练监督。”说完把喇叭给了旁边。
蒋白没接。
演武场陷入一片尴尬。
“咳,你说几句。”徐骏提醒他。
蒋白这才把眼皮抬了抬。“没得说。”
原本声音不大,可刚好喇叭被徐骏怼到嘴边,这下全场噤若寒蝉。
徐骏赶紧给胡一虎赔笑,人是自己班里的,不能让总教练下不来台。“再给一次机会,他性格不好,有障碍,其实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说完冲蒋白打眼色,你要莽也要看时机,赶紧认错。
这回蒋白倒是接过了喇叭。
徐骏松了一口气。
伏城拎着两份盖饭,紧张到想把胡一虎打了。上面那个人是师哥没错,可又熟悉又陌生。
以前师哥从不惹事,更别说当众让老师下不来台。以前总是看着自己笑,现在没表情,冷得捂不化。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师哥,伏城踮了踮脚,往前凑。
蒋白举着喇叭不吭气,所有人都等着,这下还不如不接,更不给教练台阶下。最后连伏城都着急了,往前挤往前挤,塑料袋被挤得哗啦哗啦响。
说啊,认个错就行了。伏城踮脚尖,突然师哥往这边一偏头,好像看见自己了。
视线猝不及防相撞,伏城脖子一缩,全是小时候偷吃冰棍被逮的窘迫感。
演武场安静到落针可闻,扩音喇叭先是传出气流声,气流仿佛变成微电流,电了伏城的后颈皮。伏城赶紧揉揉脖子,没事,没事,师哥不一定看见自己。
蒋白抿了下嘴唇:“我气没消呢。”
众人哗然,谁也没听懂。只有伏城打了个激灵,肩膀抖了一下。
徐骏把喇叭拿回来,内心平静无波。自己真傻,真的,就不该把喇叭给蒋白,相信一个油田会认错。
胡一虎脸色不是一般难看,光是压怒气就压了几分钟才开口。“行,行,你们行,我也没什么可说。按规矩来,一人两块砖,扎马步。”
演武场有砖头,方便学生练习固定动作稳定性。台上10人每人抓两块来,垫在脚下,齐刷刷地脱了校服上衣。
脱完往下一扔,再脱短袖。赤膊站桩以作警示。
这时各班班主任到场,又象征性训了几句,带走各自的学生去操练。伏城不想去但没办法,只能跟着走了。
烈日刚有西落趋势,照着10个男生的脸。
大约20分钟左右,最先有人立不住了。脚下垫了砖头更需要核心力量,否则身体一歪直接崴了脚腕。徐骏还能坚持,只是被晒得难受,左边蒋白倒是没动,但也能看出站得不轻松。
汗流着,眼闭着,背肌上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一道白一道白。
西边那块地垫是3班的场地,正在练踏板前翻过人。踏板底下有弹簧,但最多也是助力,一人当靶子,其余的人在空中转两圈翻过去。
有一个起跳特别高,搜一下翻过去了,徐骏借张望的功夫动了动腿,认出那是小漂亮。
这一站就是两小时。
站桩算是武校生的基本训练,胡一虎在旁边监视,其实也是看护,毕竟目标是让学生记住教训,不是把学生累坏,实在撑不住必须提前结束。学生也趁胡一虎不注意调整重心,或者直立休息半秒。但最后一刻钟大腿已经疼炸,10面后背被汗水浇成10面镜子,好像能反光。
裤腿全湿能拧出水来。每人脚下两块砖头,汗水掉在地下淋出一条折角线。
“这次就到这里,希望各位同学长长记性。再想偷偷摸摸去网吧,先掂量一下站桩的辛苦。”胡一虎看着计时器,“停吧,20分钟后各自归队,下周统一交字面检讨。队伍解散。”
话音一落,10个人齐刷刷跪在地上,连噗通那声都是整齐的。
脸都要疼变形了,徐骏抱着大腿蜷成大虾米,从脚腕到大腿根的筋仿佛被人给抽掉了。肌肉从松弛到紧张是一个疼法,下桩后从紧张到松弛又是另外一个疼法。
更疼。刚学武术时候贴着墙练站姿,结束时整个人不会打弯,往前一倒,都是教练给搬下来。
伏城早早在旁边抱着校服等候,冲过来又不敢乱动,生怕给师哥弄疼。自己最知道这个疼法,小时候疼得整夜睡不着,老爸给揉腿。估计师哥这个周末都不会好过。
“师哥你没事吧?”伏城跪着看蒋白的脸,“我跟你承认错误,你消消气。我以后真不抢豆浆了。”
“先别碰我。”蒋白缓缓抬上身,手触地,试了下挪腿,没站起来。
手再拿开,地上两个湿掌印。
“我扶你起来。”伏城伸手。
蒋白一眼瞄到耳钉,又垂下脸:“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