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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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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这顿伏城嚷着撑, 蒋白才想起来忘了揉肚子, 没摸猫吃了几成饱。像有默契,谁也不着急睡觉, 一个在屋里慢走消食, 一个捧着数学书背题型。

“师哥。”伏城对着墙压竖叉, “你这几天可别饿着我啊。”

“饿不着。”蒋白稍稍侧目,腰窝深得对称。

等肚子瘪下去,伏城洗了一个轻手轻脚的快澡, 犹豫了一下还是爬进柜里。

“你……上床睡么?”蒋白等他躺好, 关了灯。

“算了, 万一你爸妈突然开门,咱们这不就是捉奸在床了?”伏城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笑了笑。画面太美不敢看。

蒋白往右挪一挪。“你不怕做噩梦了?”

“不怕。”伏城趴着看左边, 四目相对, 师哥的眼神还是那么锐烈, 表面是正厚的冰,底下是一团火,“老子能得很!”

因为两人小心,一连几天平安无事, 只是床又向柜子的方向挪了半米。蒋文辉夫妇有晨练的习惯, 师哥就趁这个机会拿早点, 午饭不敢明目张胆,东一点、西一点往屋里倒腾,伏城不仅没饿着, 还顿顿吃撑。

要是师哥陪爸妈应酬,那更方便了,直接拎着餐盒回来。夜里拿进屋,他们披着被子,把吹风机调至最低档,慢慢加热一起吃。

睡觉时柜门不关,大王经常钻来钻去。每个晚上,蒋白都被嘬纹身的声音弄得睡不着,叫他上来睡,他又不来。

直到6号这天晚上,刚刚躺下,窗外一阵风响,而后闪电割开夜空,跟着一声打雷。

雷声刚一响,床单被掀起一角,有人偷偷摸摸压床垫。蒋白专等他上来才回身:“干什么?”

“师哥。”伏城晾着肩膀,“打雷了。”

“打雷又怎么了?你不是老子能得很么?”蒋白握着他一只腕子。凹凸不平,是疤。

仔细摸起来,一条粗一条细,纹身倒是摸不出来。说话这功夫大王也跳上来,耀武扬威找地方准备趴窝。

“打雷老子害怕。”伏城讨好他,“我今天想上来睡,你别轰我,轰也轰不走。让我睡吧?”

蒋白挪了挪地方。“不让,你吵我睡觉。”

“我不吵。”伏城安安生生平躺一旁,不小心挨着师哥的脚踝。刚伸直腿,一个雷声下来,震得他不好意思吭气。怕什么不好偏偏怕打雷,叫人知道怪害臊,老爸一定又骂自己娇气。

大王在床尾找地方,左选右选看中蒋白脚底那一块,稳稳一压,15斤全落在蒋白脚腕上。

蒋白抽出腿:“这猫压我了。”再转个身,面向右,“我换个姿势睡。”

“换姿势好。”伏城正愁没人陪他说话,“师哥,你要是不困就陪我说说话,或者……等我睡着了再转过去,行吧?”

“我又不是你师哥。”蒋白拉一拉被子,“想聊什么?”

又打闪了,伏城用被子挡住脸,拽旁边:“师哥你到被窝里和我说话吧,我不喜欢看打闪。”

“你不怕憋着啊?”蒋白把他捞出来,“要睡好好睡。”

伏城露出脑袋,右耳钉没了总是觉得空。“睡不着,在你床上睡太危险,万一你爸妈推门进来,我……我就傻逼了。不信你听。”

蒋白静心听,除了雷声,真有爸妈的说话声,还有客厅电视声。门外是一个世界,门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门外的世界可能属于15岁的蒋白,那是他的爸妈,门里的世界才是自己的。

窗帘没拉满,暴雨瓢泼鬼哭狼嚎,雷声忽远忽近。被窝里太闷,伏城没几分钟钻出来:“师哥,要不你陪我进柜子里睡吧?”

“不陪。”蒋白下床检查窗锁。

“陪吧。”伏城坐了起来。

“不陪。”蒋白拉好窗帘。

伏城忌惮隔墙有耳,声音一直很小。“陪吧,师哥以前也陪我睡。”

几分钟后,蒋白右边是人左边是柜墙,柜外是空着的双人床。衣柜确实又高又深,可两个高中男生躺进来还是挤,将将肩膀互挨。

“师哥你现在多高了?”伏城兴奋地问。

“1米87。”蒋白揉着眉骨,“你别再挤我了。”

空间太小,他们只能盖一床被子。柜门拉一半,地上是一盏床头灯,大王还钻进来凑热闹,压得蒋白小腿发麻。

“这样最好了。”伏城从雄武狮子头变成落汤小野猫,师哥在里,自己靠外,再打雷也不怕。

“我怀疑我和你一起犯神经病呢。”蒋白说。空间小,说话听得更清楚,像直接扎耳道。

四条长腿无处安放,相邻的那两条还要摞着。空气不流通,说句话都费劲,还要压着嗓用气音。

伏城吃力地转过身,腿往旁边腿上搭。“不神经,小时候就这样。我一听打雷就哆嗦,被吓着过。”

蒋白将臂伸直,侧身紧贴后侧木板,热出一身汗来。“什么吓着你了?你师哥没管你?”

“打雷着火啊。”伏城听着雨声,习惯性攀住旁边一条胳膊,真硬,这才是能举自己的大狮尾,比片儿里的大猛1还大猛,“狮馆有院子,院里有木头桩,小时候我们师兄弟就在桩阵上练,跳来跳去,谁掉下去就笑话谁。”

蒋白闭眼倾听,想象一个小圆寸跳木头。见过伏城舞狮,顶上狮头架势刚猛,马步也稳,比别的狮头高出不少,非常好认。群狮中一眼能认出哪头是他。

再怎么厉害也有小的时候,估计还哭鼻子。蒋白抿住了嘴。

“后来有一天特别闷,我们还练着,突然天就黑了。”伏城心有余悸,“我爸说,院子里空,木桩容易引雷,叫我们回屋歇着去。他们都进去了,我非要当最厉害的,连跳了几个高桩显摆。”

“后来呢?”蒋白问,把胳膊抽出来。

怀里空了,伏城再攀。“后来师哥着急了,淋着雨叫我回去,前脚刚跳下去,后脚木桩就被雷劈了。师哥,你听过雷劈东西的声音吗?特响,比在天上响得多。”

“雷又不劈我。”蒋白继续抽胳膊,“我上哪儿听去?”

“你真该听听,特响。”伏城不屈不挠地攀,一个要抱一个躲,两人像在柜子里打闹,无奈场地受限,手肘膝盖时不时撞上硬物,咚一下砰一下。

“你别闹了。”最后蒋白把人压住,“柜子塌了!”

伏城笑得认孬。“不闹就不闹。”他喘了口气,小时候也和师哥闹过,两人在凉席上打滚,“我接着说啊……后来咔吧一下子,我当时以为地震了呢,周围变得滚烫。木桩有小脸盆那么粗,劈得只剩一半,木头芯里全是火。”

“然后呢?”蒋白的胳膊越过他,把柜门拉更大,有些憋气。

“然后我就……”伏城擦擦汗,“我就吓着了,再也不敢下雨打雷自己睡。师哥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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