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滴室里看片儿,把我姥爷气得够呛。怎么治都没用,他说他想找男人,又说想等他师哥。”
蒋白说不出话来。
“还有要问的么?”祝杰把一整天的词语储备量说完了。
“有,你别想走,不说干净你走不了。”蒋白以为他要走,“他师哥是哪年哪月出的事?伏城还说过什么,你告诉我。”
洗手间里,伏城解开裤带,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你真不喜欢我杰哥?”薛业问,“敢喜欢我捶飞你啊。”
“妈个鸡你他妈怎么不吓死我呢,吓死我我就不喜欢了……真不喜欢,我喜欢我师哥,就是一起来的那个,帅吧?”伏城笑着回头,“你和杰哥好多久了?”
薛业装作无意地说:“好多年了,杰哥高一就对我表白,我们是早恋,热恋期。你和杰哥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我师哥还青梅竹马恋呢,师哥5岁就表白了,现在我们蜜月期,要能生我们二胎都有了。”伏城准备系裤子,“和杰哥是打点滴认识的,他是我点滴之交,我们经常在点滴室里看片儿!”
“看片儿?”薛业一脸不信,看他校裤边缘一抹红,“是什么片儿?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祝杰还是看不透,要是昌子在,一秒看穿并且点题。
蒋白:我还想问问你……
昌子:你就是他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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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唤醒50%
伏城很大方地拿出手机。“就是那种片儿, 一个男的和另外一个男的……切磋武艺的那种。这部是我珍藏。”
“什么切磋武艺……”薛业凑过去看。
屏幕里两具标致肉.体正在拼刺刀。
薛业咽了下口水, 又听见伏城也咽了一声。屏幕里动作还在继续,他们怔愣半秒, 不计前嫌地看了起来, 还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仿佛被神奇力量点穴, 头抵着头, 边看边评论几句。什么吞这个深度好牛逼,那个伏地挺身的姿势累死人吧,直到片儿放完了,两人意犹未尽。
薛业缓了缓,用凉水冲了一把脸,缓到脸色正常突然怒火攻心, 抓住伏城的T恤往上拎。“你他妈和杰哥看这个?业爷一拳把你捶飞信不信?”
“你别捶我啊, 我……我叫我师哥过来打你!”伏城完全没准备, 薛业怎么翻脸了?刚才还好好的, 突然要捶人。刚才的眼神像睡不醒,这时闪烁着杀人的精光。
“不是,哥, 你别捶我……是我非要给杰哥看, 打点滴……无聊嘛。”伏城也是怕薛业真动手,“你别打我, 我是高中生,大学生不能打高中生……我师哥下周和别人切磋,是真的切磋, 你别把我打坏了,打坏了我没法帮他。”
嘴上认怂,心里炸妈。要不是蒋白现在记不起来,伏城真没怕过谁,反正惹事了有师哥过来打人。蒋白要是记起来了,他横着走。
一听打点滴,薛业慢慢松开手。“我那时候见你……没想到你和杰哥是病友。”
“你比我大,我认你一个哥吧。”伏城不见外地说。
“滚,叫业爷。”薛业摩拳擦掌。
“爷爷?”伏城满脸问号,“你怎么说话还港台腔呢?爷爷……”
“是业爷!”薛业凶巴巴,掰着伏城的脑袋看,自己颜控晚期,伏城长得漂亮才记到现在。深眼窝、高鼻梁、尖下巴,放到首体大里绝对帅哥一个,更别提笑起来还有一个梨涡。
还好杰哥已经被自己舔到手,不然真是情敌了。薛业嫌弃地说:“跳远跳两米还好意思出来,你腿白长的?我高中时立定跳远闭眼飞。”
伏城皱眉问:“谁告诉你我是立定跳远两米?老子舞狮子,度量衡是立体的,你行不行?你原地起跳两米高试试?我还以为你真那么牛逼,单脚能跳两米高呢……我师哥在的时候,两米高的桩我闭眼飞!”
“捶你啊!”薛业扬手。
“自己人自己人。”伏城躲开他,“不过……杰哥真的太狗了,治疗的时候说自己痊愈,还劝我回头是岸,看了我那么多部片儿,结果他说他不喜欢男生。谁信啊,不喜欢男生才看不下去呢。我是太无聊了,又觉得杰哥帅,打点滴……实在太无聊,时间又长,找个人聊聊。”
薛业搓兜,要不是因为自己,杰哥也不会被家人逼到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点滴打多久?”
伏城想了想。“几个小时吧,打完了有时还不舒服。”
“是不是还要喝那个什么……钾水?”薛业问,“我去过一次,尝了一口。真不是人喝的。”
“嗯。”伏城回想一秒,舌头苦直了,“我每次都和杰哥开玩笑,既然要喝,不如干杯满上,然后……把杰哥姥爷气得半死。”
薛业重新审视伏城,两年前自己误服钾水,金属苦味经久不散。“我还以为去过诊所的人都叫苦连天,你还挺乐观,还他妈看片儿。”
“不乐观能怎么办?”伏城笑出梨涡,“反正我不信他们能把我治好,因为我根本没病,越治我越想找男人,越给我开药做辅导,我越想找师哥。”
“杰哥说……你自杀过?后来纹了男朋友的名字?”薛业哪壶不开提哪壶。
伏城先一愣,再一想,对啊,当初和杰哥吹牛逼,可是说自己有男朋友的。“唉,我那时候太冲动,我……”笑意褪去,脸上露出失意。逞强逞太久,伏城真相信自己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第一次,没想死,胸口里堵着一口气,想吓唬那些送我去治疗的人。”伏城苦笑,击碎乐观的外壳,内里是一个敏感的失落少年,“第二次才是动真格。疼……疼死我了。”
他这样一阴沉,薛业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没认出来。上次诊所匆匆一面,只记得这个男孩和杰哥发型相同,长得非常漂亮,可阴沉沉不像有活力的样子,死得半透了。
今天猛然一见,他又笑又跳,活过来了。
薛业抄起他手腕看。“是这道深的?”
“嗯。”伏城点头。妈个鸡,自杀未遂这事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