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有些灼热的伤处立刻仿佛被熨帖了一般,快意沁入心脾。
慕远轻轻哼了一声,纪谨笑道:“此乃太医院研制的生肌膏,对这样的外伤最有奇效。”
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条干净的巾帕,重新帮他把伤口包好,“等明日伤口结了痂,便不需再系了。”
做完之后,纪谨把盖好的小盒子推到慕远面前,“这个慕兄收着,每日按时涂抹,不出半月便能痊愈,且不留疤痕。”
慕远笑了笑,也未推辞,左手拿起小盒子端详了一番又放下,“便是留疤也没什么,又不是女子,在意这些皮相。”
纪谨勾起嘴角,“慕兄说的是,疤痕是男子的勋章。只不过,慕兄的手,是执子的手,不是握剑的手,能不留还是不留吧。”
慕远想了想又问道:“王爷平日都带着这些伤药吗?”
纪谨点点头,“有备无患。”
“王爷的手法也很熟练。”慕远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么说了一句。
纪谨淡淡一笑:“年少时气盛,常与友人切磋,那是年纪轻,也没个轻重,难免有些磕碰,不敢让父王母妃知晓,便与友人一起偷偷到太医院拿了药,自行处理。后来行军打战,受的伤就更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敢与王爷互伤的友人,身份想必也不一般。”慕远随口说了一句。
“便是陛下。”纪谨浅浅的笑意里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怀念,“那时他可伤得比我多。”
话音落下,纪谨自己便顿了顿,已经有多久,没能这样自然轻松地提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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