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盖着红色丝绒布匹的人被抬着置于水池中央的红色方台上。两者同一色的红,柔软的布料贴盖在那个人身上,静置之后就凸显出了完整的身形,甚至包括那人的面容五官。
但,这是个活人吗?
如果是活人的话,不管怎样,口鼻处都会因为呼吸吹动而给丝绒布料带来细微震动的吧,甚至,吐纳间自鼻腔涌出的湿气,会将丝绒晕出一小圈深色的印记。
但方台上的那个人,却无丝毫动静。
仿佛——
仿佛是个死物。
有人恭恭敬敬地躬身双手高举着,为白袍人奉上权杖。
然后何太哀看着这个白袍人,手握权杖,开始跳起了一段怪异的舞蹈。
滴答——
室内屋顶高空的巨型彼岸花,突然从它花蕊的部位,喷溅出了一滴大颗的红色水滴。这滴水滴,正落在地面水池方台躺着的那个人身上。随后,花朵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紧接着便像是被刺中动脉的人类一样,大量血红色的水珠向着地面喷射而出。
登时,一场以水池为界的妖异血雨,倾盆而下。
宴会厅内的众人疯魔似的靠近池子,他们不敢直接踏入,却纷纷带着极端狂热情绪伸长了手去接。那不正常的热情之情,看得在旁围观的何太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一会儿,血雨终于停了,定睛去看,执杖而舞的白袍人,一身白袍居然变成了淋湿成了血红色。这样的仪式举动,隐约倒是有着自群众而来,又将回归到群众中去的教说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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