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声带着几分笑意,如同催命符般如影随形。
“六从伯,怎就晕了?你若是真想尝一尝牛粪的滋味,纵是晕了,也能叫人给你填进去。”
这小杂种!
中年男子暗自怒骂,哪怕冷汗涔涔,依旧顽强地倒在地上,闭目装死。
老者深觉丢脸,又恨郑平仗着一个县侯的爵位,在这里目中无人地放肆。
可事已至此,为了不被继续借题发挥,老者只能憋着气,领着宗族向铜鞮侯见礼。
郑平等人进城时,他尚可用“长辈与晚辈的私下会面”为由,以宗礼暂盖国礼,借着申饬郭暄的行为,竖起长辈的威严,跳过向县侯见礼的环节。
可即便是那时,老者等人也不敢强求郑平朝他行礼,更不敢左右他的行踪,只敢借着辈分的便利,逞口舌之快。
如今郑平穿上县侯的正服,坐上官制车驾,身旁还有部曲护佑,在如此正式的排面下,他们便是想倚老卖老,也得看看铜鞮侯部曲的拳头愿不愿意。
暂时服软后,老者不免生出少许疑惑:韩衡一向高傲狂躁,每次遇事都会当面与人对嘲,不屑使用铜鞮侯的身份压人,怎么出去了一趟,行事作风变了这么多?
又想到对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喷人的调调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神态情绪从狂傲激昂变成内矜冷嘲,老者认定对方必然在外头找了神医,治好了顽痼的狂病,所以变得难以撩拨,不好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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