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门派,他管理时都采取“分佩”制。
象征“清公子”与“企鹅”首领的玉佩为一对,他一个,邢筝一个。
现在,他要带走自己的人和钱,还要拿回邢筝五年来欠他的钱。
立储大殿持续到傍晚,邢筝回殿后草草吃了东西就累得酣睡。
夜,秋风萧瑟,最后的蝉鸣听起来越发凄凉。
因东宫离贤宁宫极近,子清又声称自己睡不习惯东宫的床,故邢筝特允他一直住在贤宁宫的小厮房。
如今,他正在收拾衣物。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他来也是空袖子来,去也应当是空袖子去。
默默将墙上黄鸟儿的画取下来,他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有邢筝“卖”给他的那根毛笔。
思量再三,他把毛笔放入包袱里,又看了眼床头的小海螺。
当初六殿下送给他的海螺,他早就踩碎了,如今这是个西贝冒牌货。
拿起海螺,他轻轻摩挲它一圈一圈的螺旋纹路,又一次鬼使神差地,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呜——
呜——————
他想起当初快马加鞭离京后,在临海的沙滩上找了三天三夜,手指都被海水泡白了。他的脚底,如今还有被无数贝壳划伤的疤痕。他当时穿得那件衣服,被海盐风干,再洗不出。
回来后,粗心的小肉包子都没发现他黑了一个度,捂了两个月方回白。
他轻笑一声,坐在床沿,再一次观察手心里颜色精致又梦幻的小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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