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男人被这种气度震了一下,吉祥已经不理会他。从摸到茶盏的那刻起,她的心就静了,她甚至没有想起穆澈,只是心平气和地调茶。
既改变不了一切,就从当下事做好,这是过往教会她的信条。
男人的手法与吉祥很像,易见源同蜀东。第一场吉祥因敌暗己明,留意着他的变化,点茶稍慢,男人瞟来一眼,漫不经心笑了句:“还不错。”
二人比的是最平常不过的调点手段,然但凡蜀东门人,都受过“意在平常”的教诲,都曾被师父逼着日复一日地重复基本功,直到千杯万盏,涓滴不差。
吉祥在葭韵坊时就被颜不疑驯出来了,何况后来又拜了挑剔严苛的傅济,对此自信不逊。第二场末,她与男人几乎同时落盏,男人仍是散散漫漫的笑:“还不差。”
不差你个大头鬼!
吉祥万事好商量,惟在茶上分毫不让。这番大尾巴狼的态度激起了她的怒意与胜负之心,不管面前是什么妖魔鬼怪,亦不管身处满室毒障,到第三场,她抬手摘下吸了汗水的昭君帽,饱满的玉臻粘了几缕湿发,顺息凝志,素手煎挑,先一刻完成了茶汤落定在桌上。
那男人迟了一许方撂下手,抬眼见对方茶汤已成,愣了一下,随即又是作笑,张口要说话,吉祥唇角轻扬,抢先学着他漫淡的语气:“还不差。”
说完便觉鼻下一凉,吉祥蜷指轻抹,两道黑紫色的鼻血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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