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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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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脸?”

“对对对,冷清禁欲!”

听到“冷清禁欲”四个字,舒鹞下意识偏头去看,花草缝隙里挨桌去瞧,都是甜腻小情侣和举着手机自拍的闺蜜,也没看见哪一桌是那种长相的人。

齐言清刚吃了半块红茶蛋糕,觑见舒鹞的举动,放下叉子打趣道:“看什么呢?冷清禁欲的不一定就非得是你家那位,你酩远哥哥会来花都?”

“那应该不会。”

看着舒鹞把手里的小点心放下,齐言清忽然开口问了一句:“鹞啊,你嫁给周酩远,是因为什么?”

“我妈啊,被逼迫的。”

齐言清挑起眉梢,拇指指着舒鹞又倒回来指指自己:“咱俩同一个妇产医院,一出生就认识,都这么熟了,就没必要跟我说谎了吧?”

舒鹞笑了笑:“都三年多了才问,但凡我和周酩远感情好点,孩子都要有了,问这么迟,你心里不是应该早有答案了么。”

“还真是他啊。”

舒鹞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拭指尖,纸巾里淡淡的薄荷香蔓延出来。

那真是好久远好久远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应该是14岁吧,抱着金灿灿的奖杯,用最标准的芭蕾姿势立在台上,对着镜头露出一脸假笑。

同奖杯合影的照片现在还被挂在德国的学校、母亲的卧室。

她穿着白色芭蕾舞裙,头发挽成光洁的发髻,肩膀下压,肘部抬起,昂首挺胸,端庄地抱着奖杯。

在所有人看来,那是舒鹞人生最高光的时刻。

谁也不知道从3岁就开始学芭蕾的她,最讨厌的就是芭蕾。

谁也没发现她只有在看街舞时才会全神贯注。

没有童年,没有快乐。

也没有糖果和动画片,游乐园和捉迷藏。

舒鹞拥有的只有练舞,5点起床要先练基本动作,练得让妈妈满意,才能得到一份“盒饭”。

“盒饭”只是舒鹞对她的饮食的戏称,其实她吃的东西是被严格管控的:

单数日期早餐是水煮蛋和白开水,午餐是牛肉沙拉,晚餐是香蕉和白开水;

双数日期早餐是草莓和全麦面包,午餐是牛油果和白水煮鸡胸肉,晚餐是一杯牛奶。

如果这个月有31天,那31号当天舒鹞是被允许自己选择一样水果的,可以是一个橙子,一个梨,半串葡萄之类的。

但不可以是榴莲或者释迦果这种超热量的。

这样的日子年复一年。

舒鹞就像困兽。

被困在芭蕾里。

那天获奖之后刚好是万圣节前夜,真正的百鬼夜行,大家都化妆成不同的样子,拎着南瓜灯。

有同学热情地建议舒鹞扮成公主,舒鹞摇头,执意把脸涂成小丑,画上了红红的鼻头和夸张上扬的红唇。

她趁乱溜出老师要求入住的公馆,金色的奖杯被舒鹞抱了一路,最后用力举起丢进街角的垃圾桶。

金属奖杯与金属垃圾箱相撞,在雨声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舒鹞很愉快。

甚至想要唱歌。

很想逃离这个没有尽头的牢笼,很想逃离这些她并不期待的荣耀。

然后她就在那天,在巴黎的雨夜里,遇见了另一只生活的困兽。

那个人就是周酩远。

周酩远那时候应该16、17岁,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肤色冷白,半张脸埋没在街巷的阴影里,只有一半的容颜,暴露在雨夜潮湿的空气里。

舒鹞还以为他是化了妆,扮成吸血鬼伯爵。

后来她知道了,周酩远不用化妆,那是他皮肤本身的颜色。

当时舒鹞是惊艳的,她有很多跳芭蕾的男同学,帅的,五官深邃或清秀的,但都没有当时周酩远浑然天成的桀骜和淡漠令人挪不开眼。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

周酩远偏过头,看向她。

那个眼神没什么温度,疏离的,冰凉地落在舒鹞脸上。

舒鹞心里只剩一声叹息:

要是听同学们的话,扮成个公主就好了。

为什么非要拌小丑呢!

叹息过后,她才注意到周酩远身后是有人的。

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头顶压着鸭舌帽,其中一个人的手搭在周酩远肩膀上,抬头,神色有些警惕地看向舒鹞。

那条街巷很偏僻,偏僻到垃圾桶都里只有她丢进去的金色奖杯。

那只搭在周酩远肩上的手又丑又粗糙,与他整齐的纯白色西装格格不入。

舒鹞是被束之高阁的长发公主,象牙塔里只有跳舞。

但那天连她自己都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眉心缓缓蹙起来,紧张地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走远点!”周酩远突然出声。

正街的热闹和喧嚣传过来,那些交谈和笑闹有英文有法文,甚至有德文。

周酩远那句国语砸在面前的空间里,

舒鹞非但没听话,还哒哒跑过去,眼睛一亮,声音诚恳:“你们是在绑架吗?能不能也把我绑走?我家也好有钱的!”

想到这儿,坐在花都里的舒鹞无奈地抬起手拍了拍额头,笑着垂眸:“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 -

下章入V,明天请个假,捋顺后面剧情和大纲。

小可爱们这章评论区里冒个泡泡吧,后天回来发红包给你们。

9.13(后天)爆更,更3-4章。

9.14也爆更,尽量更3章。

9.15依然爆,至少2章。

第19章 起伏

周酩远绷着脸从茶餐厅出来, 迈着大步直接坐进车子里。

白栩和楚聿追上来时只看见车门“嘭”地关上,两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底看见一些不可思议。

可以说, 他们从来没见过周酩远如此失态的样子。

小周总也有过在开会时摔下文件就走的时候。

但那是因为下面的人做的策划实在太屎, 换个稍微有些脾气的都会摔东西走人, 来个暴躁点的都能把做策划的那位喷成筛子。

私下里周酩远几乎没有情绪起伏,没有情绪,也就不会失态。冷不丁展现出这种强烈的不悦, 令白栩和楚聿一时感到诧异。

难道是因为舒鹞?

白栩开着车子, 楚聿坐在副驾驶位, 周酩远自己敞着长腿坐在车子后座里。

秋高气爽,车子里没开空调,只把车窗降下一半。

有风吹进来, 扫过周酩远紧皱着的眉心,他抬手按着太阳穴, 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烦闷堵在心头。

楚聿和白栩算是同周酩远最靠近的朋友了, 也知道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不好相处。

于是车子里的沉默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楚聿绷不住了,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之间的缝隙探过头去:“酩远, 你这是吃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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