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鹞总有种不合气质的淡定。
后面舒鹞还真是吐了一小场。
等她吐完回来,人也醒酒了,坐在披了周酩远的西装坐在台阶上,看着周酩远冷着脸叫了拖车要求保留车子现状,由警方检测事故是否人为。
周酩远可能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皮鞋被磨露了鞋底丢进垃圾桶里,穿着一双酒店人员提供的一次性脱鞋,额头上都是汗,衬衫也被汗浸湿,手背上好几道划伤。
但他依然沉着冷静,给人一种泰山崩于眼前也会面不改色的沉稳感。
司机也没什么大碍,被周酩远叫了车子送回家。
处理好所有事物,周酩远从酒店大堂里接了热水。
他一只手拎着舒鹞的小包,一只手端着放了两层一次性纸杯的热水,慢慢走到舒鹞面前。
那一刻他的眸色是深邃的。
没有人愿意看着周围的人一再遇险,尤其是这种危险概率是因自己而起。
周酩远只是看着冷淡,有些自责和愧疚是压在心底的。
尤其是注意到舒鹞手腕上的那道刚止住流血的划伤,周酩远抿起唇角,沉默地把水杯递给舒鹞。
舒鹞没动,坐在台阶上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周酩远。
两人对视了几秒,舒鹞接过热水,用一种周酩远从未听过的严肃语气唤了他一声:“周酩远。”
“嗯。”
有那么一刹,周酩远想,她可能终于意识到了危险,想要同意离婚。
回国的航班上白栩到舒鹞,周酩远做的唯一决定就是给她补偿然后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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