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到一个很久以前相识的故人。
周酩远在心里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理由。
车子快要开进横渡时有些堵车,窗外正好是一家大型商场,人流熙攘。
门口广场的音乐喷泉里放着一首节奏很快的歌。
周酩远起初没仔细听,无意间听了两句后,偏过头去。
这调子,好像在哪儿听过?
揣摩片刻,高.潮部分放到第二遍时他才想起来,这歌是昨天晚上舒鹞洗澡时哼唱的那首。
前面的路上堵成了一条长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车子长久停在原处。
见周酩远留心在听,白栩搭话:“你还喜欢这种歌呢?没看出来啊,我妈也喜欢他们,天天听。”
“谁们?”
白栩冲着车窗右侧指了一下:“就那几个啊,好像叫Healer吧,都是小鲜肉。”
周酩远顺着白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看见商场楼上的巨幅广告是6个年轻男人。
而且这几个男人他还见过,一个个都有能按开他家的指纹锁。
最眼熟的是其中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眉清目秀的,笑得也比较内敛。
昨天晚上在双子楼的A座里,舒鹞就是在同这个男人说话。
周酩远扫了一眼名字。
哦,岑月白。
名字怎么看怎么讨厌,就像是倒过来的“白月光”。
小周总默默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这个烦人的名字。
今年才20岁?
脾气好性格温和,深受广大女粉喜爱?
他的粉丝名字还叫‘白月光’?
周酩远抿了抿唇。
舒鹞心里的白月光,不会是这个年轻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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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鹞去横渡的路上同样遇上堵车 没办法,帝都市区里就是这样,一到下班的高峰期,堵车是必然的。
等她姗姗来迟到了横渡,远远就看见了人流中的周酩远。
周酩远穿着一身白西装,坐在一棵银杏树下面。
湖边有风拂过,金色的叶片飘落在手机屏上,他动作轻轻,随手拂掉落在手机上的叶片。
挂在天边的夕阳是橘红色的,染红了一层流云。
暖色调中和了周酩远身上的冷感,也或者是他垂着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淡漠。
从舒鹞这个角度看过去,反而有种他随时都会回抬眸温和一笑的错觉。
舒鹞眼珠转了转,悄悄绕过人群,走到周酩远坐着的那排木制长椅后面,想要吓唬他一下。
她忍着笑把手悄悄从他耳侧伸过去,还没等蒙住他的眼睛,手腕就被周酩远抓住了:“舒鹞。”
谁跟你玩“猜猜我是谁”?!
我是想要吓唬你的!
舒鹞气馁:“什么时候看见我的?”
“没看见,你的影子投在地上了。”
周酩远一直没回头,还垂着头滑动着手机。
舒鹞从他身后探过头,一把抢走他的手机:“我看看我酩远哥哥宠哪个小美女呢,连正房太太都不看一眼,我可是今天请你吃饭的金……”
后面的话舒鹞实在是说不出口了,因为她手里举着的手机,屏幕上居然是一张她熟识的脸——岑月白。
关键这张照片还挺……
估计是一组写真或者杂志封面什么的,岑月白一头清爽的黑发,叼着黑色工字背心的衣摆,露出匀称的腹肌,身上还洒了一些人工的水珠,佯装成汗水。
生生把一个腼腆的孩子拍成了硬汉。
手机被周酩远冷着脸拿回去,放回西裤兜里。
舒鹞顶着一言难尽的表情,错愕着开口:“……没想到,酩远哥哥喜欢这种类型。”
作者有话要说: 周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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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三更要稍微等等,估计10点】
第25章 端倪
舒鹞这顿赔罪的饭请得相当有诚意, 选了横渡这边最贵的一家法餐。
其实舒鹞很少跟人约饭。
她那个不争气的胃,什么都吃不了,无论约在什么餐厅里, 都逃不掉对着美食咽口水又不敢多吃的惨况。
但她今天想要同周酩远好好谈一谈。
能看得出来周酩远已经没那么防备她了, 只要不防备不排斥, 她有的是办法让把周酩远这座飘在云端上的冰山,慢慢拽进喧嚣杂市。
进餐厅的路上舒鹞也不闲着,穿梭在往来人群里, 她一路上都在说话:
“周酩远, 你们公司是要选男模做代言吗?”
“不是。”
“那你刚才……是单纯欣赏岑月白的长相?”
“没有。”
“是喜欢他的腹肌?”
“……不。”
“我都看到了啊, 不用嘴硬的,我看见长得漂亮的同性也会多看几眼的。”
周酩远淡着一张脸,没再开口。
自己都觉得自己坐在那儿翻岑月白照片的举动, 过于傻逼。
但舒鹞好像很热衷这个话题,在前面没走几步, 又灿烂地笑着回过头来:“你想见岑月白吗?我认识他, 他是我带过的练习生, 可以约出来跟你吃饭哦。”
周酩远这才提起些兴致,只不过不是对和岑月白吃饭:“什么是练习生?”
“啧, 你这个假粉。”
舒鹞晃着手里的小包包, 走在周酩远斜前方一点, “岑月白是男团成员啊, 正式进入娱乐圈出道之前就是练习生的身份,需要上课需要联系需要参加选秀节目,积攒经验也找更好的平台和曝光机会。”
“所以你的工作是什么?”
舒鹞不可置信地偏过头,瞪大眼睛:“咱俩结婚证上的照片虽然是p的,领证宣誓本人也没去, 但好歹名字躺在同一个红本本上,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关注么?”
“工作是?”
“不告诉你。”
舒鹞加快脚步走去了前面。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流苏长裙,走起路来流苏随着步子轻轻摇晃,让人想起湿地里随风动荡的芦苇毛。
周酩远目光一直越过人群,随着舒鹞,无意识地观察她。
她好像很喜欢穿裙子。
也很喜欢拎那种巴掌大的小包,明明这种包在他看来只能装个手机,一点也不实用。
她无论穿多么时髦的裙子,从来都是穿平底鞋。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舒鹞又折回来,拉了周酩远的手臂:“你可走快点吧,一会儿窗边能看风景的好位置都让人坐光了。”
“没定座位?”
“我又不是女总裁,哪有那么多钱挨家饭店办VIP卡,你知道这家店可以预约座位的那种VIP要储值多少钱么。”
舒鹞举起手,比了个“六”的手势,“6万!”
周酩远没说公司名下有各大饭店的VIP卡可以用,反而觉得这样被舒鹞拉着,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