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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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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与傅宝仪跪在地上。

皇后走进来。她装束端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平和笑容,随意挥了挥手:“起来罢。宝仪,本宫有话要对你说。”

傅夫人只能从殿里离开。

皇后坐在高高的主位,打开茶杯,用盖子撇去浮沫,喝了半口。她语气平静:“你父亲的事,本宫都知道了。现在,本宫给你指条路,你自己选,要不要救你父亲。”

傅宝仪一怔。她跪在地上,姿态谦卑:“请皇后娘娘明言。”

“嫁到王府里来,做摄政王身边的侍妾。”皇后的语气依旧平静,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如何,可在宝仪耳朵里简直是个平地惊雷。

傅宝仪愣住,仰头看向皇后娘娘:“娘娘!奴婢不太懂…”

“摄政王身边,需要一个女子陪着。这女子不需要身份世家,只要懂王爷,陪伴在王爷身边便足够,本宫看着,你最合适。”皇后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怎么?你不满意只是做个侍妾而已?”

“并非如此!”傅宝仪连忙伏在地上。她重新抬起头,一张小脸血色尽失,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娘娘可与侯爷商议过?他一定不会同意的!侯爷对奴婢并未有这些心思。”

皇后的茶杯,盖子与杯子阖在了一起,一声脆响。她扬着下巴:“只不过过小小侍妾并非正妻,又是本宫所指,他怎么会不同意?”

皇后话音一转:“侯爷若是不同意,你爹也不必留着命了。”

这一刻,宝仪的脊背渗出冷汗,整个人如同风里的薄纸摇摇欲坠。她真真切切感受到皇家的绝情,人命如贱蒂。

傅宝仪都分不清楚皇后的意思是折煞她还是抬举她。

摄政王身份尊贵,无数女子肖想的位置,皇后就这样轻易的赏赐给她。

她指甲陷进手掌心里。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父亲的命。

半响无言,宝仪的眼前发晕,她大脑仿佛无法思考。

最终,傅宝仪直起腰来,福身下去:“多谢娘娘为奴婢指条指路。奴婢知晓了。”

皇后一笑:“你是个聪明孩子,本宫一向知道。”

太监搭着皇后的手,出了殿门。

殿里宽阔,未留一人,只有宝仪呆呆伏在地上。

傅夫人急忙进来,问宝仪:“娘娘说什么了?可曾说了你父亲?”

傅宝仪面色苍白。她飞快抹了抹眼睛,那里干涩,流不出眼泪来。

傅宝仪给自己打气。她强打着精神,穿衣净面,开始思索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爹身体不好,不能在牢里久留。

母亲年事已高,帮不上什么忙。

而宝柒还小。

傅宝柒无路可退。

她只有求他去。

-

玉珠领着宝仪去厢房。傅宝仪的身份,能去侧殿住。

侧殿比以往傅宝仪住的厢房豪华许多,大而敞亮,墙壁椒红,床榻换上了黛粉色的被褥。

她是侧室,用不了大红。

傅宝仪看了一会儿便收回视线。她不在意这些。她想快点见沈渊庭一面。

玉珠想了想:“侯爷军营里有事,今儿晌午出去了,晚上才能回。”

等待的时间简直是煎熬。

晚上,沈渊庭回了王府。傅宝仪心里直打鼓。其实她也怕,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些。她由仆婢梳洗打扮,换上新衣。

明明还是同一条路,可她的身份已经和往日彻底不同了。

每走一步,她的心便狂跳一次。

她疾步走到重华殿。

沈渊庭已经在里面,手捧书本,目光淡然。

☆、他喜欢吗

他每次读书时,都会穿这样一身月白色的双蛟金丝对袍,如玉的面颊笼罩在灯下,像个书卷世家的公子,渊渟岳峙,隽拔不群。

傅宝仪没有丝毫犹豫。她走上前,福了福身:“侯爷万安。”

沈渊庭抬起眼,直视她。

她施了薄黛,淡眉樱唇,眼睛里盈盈有光。穿轻纱,乌黑长发垂肩。

倒不像是哭过的。

沈渊庭:“起。”

傅宝仪没有起身,跪在地上:“候爷,奴婢有事相求。”

“奴婢请求侯爷,允奴婢去见一见父亲。”

-

皇后与他说这事儿时,沈渊庭有一瞬间的犹豫不决。

他是个手段凌厉之人,极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

本该一口回绝的事,却生出间隙。

这一犹豫,便节节败退。

沈渊庭收了书,淡寡的面庞丝毫未变。

他应允道:“你可以去见。”

傅宝仪觉得感激,还好他并没有怎么为难。

她伏在地上,姿态柔顺:“奴婢叩谢侯爷。”

第二日,派的轿子便来了。傅宝仪戴上兜帽,一个人上了马车。从摄政王府到京城的牢狱,有一段很长的路,走了很久。

京城的召狱是最冷的地方。

连站着的侍卫,都似乎面目可憎,仿若九重地狱的修罗。

傅宝仪看都不敢看。她压紧兜帽,跟着一个年老的嬷嬷进去。狱里是潮湿阴冷的,墙角边不知道哪里传来水声,滴答滴答,人心惶恐。傅宝仪努力目不斜视,却还是不可逃避的瞥见,黑暗的房间里,那些人伸出一只胳膊出来,痛苦呻.吟。

这条逼仄的路回折蜿蜒,越走越寒冷,胳膊上汗毛倒立。

见到父亲的一瞬间,傅宝仪忍了好几天的泪,簇簇落下来。

往日里身材高大的父亲,佝偻着身体,衣衫单薄破旧,缩在角落,闭着眼。

傅宝仪吸了吸鼻子:“爹。”

傅老爷颤颤巍巍的睁开眼,他以为是在做梦。

傅宝仪把带的被褥,衣物与吃食递过去,说:“爹,您保重。”

傅老爷喉头梗塞。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被当成死刑徒而被关在牢里的事实。

傅宝仪谁都不怨。她飞快擦干净眼泪,说:“您还记得吗?事出之前曾经有谁给过您什么可疑的书信?”

傅老爷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女儿,女儿,爹是冤枉的……快放爹出去……”

傅宝仪忍不住胸腔颤抖:“我知道您是冤枉的!可现在说这些有用么?我和母亲不止一次叮嘱您,不要总是在外面喝酒,交结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狐朋狗友。现在出了事,您见有谁想方设法救您了吗?恐怕您现在被当成反贼被关在监狱,也是那些朋友害的!女儿想救您,可人单势薄,怎么救?现在只能慢慢找线索!”

傅老爷不再说话。

傅宝仪站起身,将母亲做的护膝从栏杆间隙递过去:“狱里潮湿寒冷,您腿脚不好,记得保暖。往后,我或许没那么多时间来看您。”

傅老爷急道:“女儿!我只能靠你了!一定要救我出去!”

他的声音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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