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孟余朝定的,男人自上周日下午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周二晚上的时候,于晋寻到酒店里来。
谭知行和张芝对他淡淡的,便就是瞧不上他的做派,但毕竟多年的教养在这儿,而且看着谭欢,当下是铁了心要和他走下去。
父母的心思其实很好懂,终究还是希望儿女能快活。
“家里姑娘就这么一个,我跟她爸管得少,欢欢如今也大了,这事我们更不好多插手,你们年轻人自然要比我们这些老古董想得开,有感情就好好处,没了就分开也还能见面打声招呼。”话是张芝对他说的。
于晋沉默了会儿回:“张姨,这个是自然。”
张芝没再说话。
心里虽然还是意难平,但晚上于晋宿在这儿,光明正大跟谭欢进了隔壁屋子,她和谭知行也睁只眼闭只眼权当做没看见。
夫妻两个已好些天没睡在一张床上,于晋抱住谭欢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有些生疏的缘故,女人不由僵硬了瞬。
于晋仅仅是搂住她而已。
“之前买的喜糖已经到了,来了三大箱子,我算了,怕还是缺点儿,回头我再另外买点分你们单位和医院。”谭欢说道。
“好,这些事你决定就好。”于晋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婚礼当天的跟拍……我跟婚庆公司讲过……”
谭欢又说了几句。
于晋什么都没做,他亲了亲她的发顶,手将她颈间青丝撩开,那处肌肤完好无损,见不到半点异样的痕迹。
“老婆,你怎么就选了我,你明知道我……”于晋垂下眼眸叹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单纯向她感慨还是当作问题问她。
谭欢答不出,周日那会儿当着谭知行和张芝说的话有真有假,她隔会儿才开口。
“于晋,跟你在一起很舒服。”谭欢说的是实情。
“我也是。”谭欢翻了个身,于晋在她耳边低声回。
“我们好好过日子罢。”
“好。”
夫妻两个互相交换说着私密的话,谁都没有料到,屋子的门却“滴”的一声,在这档口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谭欢吓了一跳,拽着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
“孟余朝!”谭欢失言喊出声。
来人见到屋内境况似乎也很错愕。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也没出去,反手将门锁上,不慌不忙对着床上的人唤了声:“姐。”
男人翻着自己手中的卡:“姐,大概因为上次三间房是我开的,这前台房卡不小心给错了,隔壁屋子我一直没退,房卡就搁在他们那儿。”
孟余朝一脸无辜的样子。
简单打了声招呼,他很快退出房间,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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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不少
然而这样的说辞未免太站不住脚,哪个会信,谭欢真是让他折腾吓得不清,连续几天绷着的心瞬间又提起。
女人惊魂未定,待人出去了好会儿才慢慢躺回床。
“老婆,他似乎对你的事挺上心。”于晋跟着她躺下,低声说了句。
谭欢神色微变,轻笑了笑,勉强开口道:“……他如今刚和张姨关系缓和些,也是张姨那边跟他提过,不然他哪里来的这种兴致。”
“也是。”
于晋没有再说话,该是信了她的话。
孟余朝并没进屋子,男人下了楼坐回自己车,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一直没人接听,直到铃声结束,机械的提示音响起。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没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孟余朝静坐了几秒,心中的躁郁如何都压制不住,他侧身在车上储物盒里翻了翻,找出盒未拆封的烟。
动作熟练得完全不像个生手,他猛吸几口,便没再进嘴,男人望着指间薄薄的烟雾,忽地愣怔住。
他其实真不多好这口,只是近来抽烟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些。
烟渐燃烧殆尽,孟余朝眉头紧拧,再次将电话拨过去,依旧没有人接听。
好,可好得很。
孟余朝保持着姿势没有动,就那样脸色沉沉地坐在座椅上。
酒店客房里,被倒扣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亮了好几次,不过因为处于静音模式,谁都未注意到。
谭欢没想到躺在向来令她安心的于晋身侧,倒是意外失眠。
大概是孟余朝的缘故,他那样突然闯进来,居高临下望着她和于晋,看得人心里发麻。
谭欢一夜没怎么睡好。
于晋却很早就起床,他洗漱完出来,见谭欢眼睁着,还以为她是刚醒,遂对她道:“这会儿才四点,我要回家换衣服,你再睡会儿,还早着呢。”
于晋昨晚下班就直接过来这边。
“好,那你开车慢点儿。”女人因为缺眠的缘故,嗓子有些沙哑。
“我晚上过来。”于晋低头在她脸上落了个吻。
谭欢冲他笑了笑。
凌晨四点多的京市,冬季天亮得迟,外面除了路灯,大部分地方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于晋走到地上停车场去取自己的车,停靠在一旁的车窗却突然摇下。
“于晋。”孟余朝就坐在驾驶室上,眼神冰冷,偏头仰视着他,皮笑肉不笑道:“一个人?有没有空,这还早呢,找个地方坐会儿?”
这时间点。
于晋默了片刻,却似乎并不意外。
车子一前一后从酒店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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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碗?”孟余朝指了指菜单。
于晋摇头,倒是没猜到孟余朝会带他来这儿。
京市有名的南新桥卤煮,其实就是猪下水,老京市人大都好这口。
“不想你竟喜欢吃这个。”于晋笑说。
孟余朝闻言睇斜着眼看于晋,眉梢微动,意有所指道:“我这人喜欢的不少。”
对峙
这样明显的暗示,于晋不会听不懂。
他早懂了,孟余朝对着自己反复的态度,他轻描淡写说着跟谭欢感情不错,还有那日他在谭欢身上看到的吻痕。
她在谭知行和张芝眼皮子底下住着,除了孟余朝,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可偏生于晋选择了装傻。
他不是什么圣人,他对谭欢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虽然这或许并不是爱情,但要真在这境况下跟个女人来过日子,这人是谭欢再好不过了。
他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的女人。
他跟谭欢这婚姻,本就不大正常,所以他没有问过谭欢,如果孟余朝今日不来找他的话,他大概会权当作不知。
说来,于晋都有几分觉得孟余朝可怜了,也不知他和谭欢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巴巴地凑上来,谭欢却避他如蛇蝎。
依着孟余朝的行情,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