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芝从门外瘫软了下去。
门让谭知行从外面打开,他扶着站不稳的张芝,张芝一向秉节持重,端得学者的气度和风范,何曾见过她这样。
她颤颤巍巍指着谭欢:“欢欢,你说什么?”
谭欢还没开口。
倒是孟余朝忍不住道:“妈,谭欢她癔症犯了,你别听她胡说,医生不是说了她受不得刺激,这才刚好。”
张芝却兀自盯着谭欢。
谭知行在旁开口:“欢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欢神智清醒,鼻头有点嗡,涩涩的,她闭上眼很快又睁开,眼角坠下滴泪:“张姨,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的,那汽水瓶子是我故意摔下去……你们报警……”
她亲眼见过张芝在走道里扇了自己两巴掌,也见过张芝因孟余朝头痛的事心疼得掉眼泪。
房间里太过安静,像座死宅。
虽然早过了诉讼时效,但对孟家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欢欢,为什么?”张芝看着她,艰难地挤出句话。
谭欢摇头:“没有原因。”
她不肯说。
张芝示意谭知行松开她,转而对孟余朝道:“余朝,你跟我出来。”
孟余朝看了谭欢一眼。
“你谭叔陪着呢,没事。”张芝撑着门框,好容易站稳了身,走了出去。
母子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迟迟没有再回来。
谭知行看向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女儿,喟叹了口气:“欢欢,你跟爸说实话,你和孟余朝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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