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

可不管王琨怎么不理解顾遇琛的生活方式, 眼前这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就是顾遇琛无疑, 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在其他任何场合遇上顾遇琛，王琨就算豁出去自己这张脸都要在顾遇琛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呢？

他前一秒刚刚嘲讽顾遇琛是吃软饭的。

人生第一次，王琨感觉到自己被狠狠地打脸了，算不清心里阴影面积的那种打脸。

可有些人的心理素质就是“强大”，就算前一刻被强势打脸，面子里子丢得一点都不剩, 下一刻还可以继续舔着脸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琨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此刻他心里怎么想, 面上却扬着恭维的笑, “原来是顾总啊, 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顾遇琛乜了他一眼，并不意外，他这一路走来，像王琨这样的人他见过不少。

狠起来连脸皮尊严都可以不要，一双眼睛只盯着利益看，对他有益便待你如珠如宝，对他没用的时候可以瞬间变脸，将你弃之敝履。

顾遇琛大概能猜出谢琰大学的时候发生什么事。

他看王琨的眼神越来越冷。

不管王琨在一旁如何阿谀奉承, 顾遇琛都不再理会他，他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一旁的张经理身上，“张经理，你怎么在这里？”

张经理如实说了，“王先生手上的项目需要拉投资，我看项目还不错，想进一步评估一下。”

他是风控部的，评估投资资质是他的工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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