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起身要去开门。
那把声音太过平稳,仿佛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微小的错位。
曾桥感到莫名的羞愧与愤怒,这种感情在长年累月的时光里渐渐变质,带了怨恨,带了逃避。或者说,在孟昭萍夫妇归来的那一刻,她就做了抉择。不去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于是渐渐地,她都忘记,第二天当她质问柯元迟时,想把一切的错误推给他时,他用手指一遍遍敲着老旧摇椅的扶手,反问她:“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做?”
然后淡淡地笑,“桥桥,我不信神,也不信有地狱。我只相信我自己,和你。”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非常狼狈,汗水裹满全身。曾桥失神地挂在他的身上,不愿下来,一遍遍摸着他的肩胛骨和背部,脑海里胡乱地跑着东西,却理不出完整的头绪,她想,也许她真的醉了。
“你有话跟我说吗?”柯元迟也拥住她,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发心。今晚的曾桥太过反常,如果是酒精的问题还好,但明显并不是。主动诱惑的是她,半路一直跑神的也是她。
曾桥一滞,抱得更紧,像今晚辛茶久抱得那么紧一样。对方眼睫全都湿漉漉的,微微一弯,就带着说不出的可爱。辛茶久伸出双臂,贴在曾桥的耳侧,听不出语气,但能察觉出她的不开心。
句子一字字地蹦完,曾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僵硬地立在原地,就如同现在的柯元迟一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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