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温舒宜整日担惊受怕。爹爹为人耿直忠烈,曾在朝中树敌,而且十万温家军全军覆没,那些失了亲人的百姓也对温家恨之入骨,最初的那一年,总有人往温府大门外砸臭鸡蛋,扔烂菜叶。
十岁生辰那日,温舒宜趴在阿兄胸口,终是没忍住痛哭了出来。
那日,阿兄轻抚她的头心,告诉她,“娇娇不怕,他们还不敢直接弄死咱们,阿兄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此时,温舒宜猛然一惊。
她坐起身来,细细寻思着阿兄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可眼下,她无法见到阿兄,诸多事情无法笃定。
“玉画?”
温舒宜唤了一声。
此番出宫,德妃与贤妃各带了两位宫人随行伺.候,温舒宜品阶低,仅带了一人。
除却对徐嬷嬷之外,她对自己身边的宫婢皆不会全盘信任。
玉画没有回应,也不在营帐。
温舒宜狐疑,她起榻站起身,外面艳阳高照,营帐的帷幔是拉下的,里面闷热难耐。
她脚下无力,刚才站起身时,也是一阵头昏目眩,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此时此刻,某种熟悉的异样燥热从脊椎尾爬了上去。酥酥麻麻,像是无数根羽毛依次拂过,令得她身子一阵发软,想要渴求什么。
温舒宜心跳加速。
她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再要喊出口时,嗓音已沙哑无力。
糟了!
有人对她下了.毒!
可……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又是经过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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