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和那新来的年轻官员说了什么,总之就是一番君臣相得,魏悬也翻开了最后一张木牍,看得无精打采。
随着纸张的制作方法被传开,很多郡县都开始售卖起了比官纸更为精美便宜的纸张,魏悬的工作也从成堆的竹简木牍里解脱了出来,虽然量还是那个量,但厚重的竹简木牍变成薄薄的纸张,至少看上去少了很多。
魏悬负责审阅由各地通政司呈上来的士人言论,除了自荐,还有很多是提意见,也有一部分匿名举报,但比较少,大部分都在通政司的时候就被扣下了,这也属于一种官场规则。
经过通政司呈报上来的奏疏通常都是寒生写的,也有一部分普通百姓,但这年月认识字的,敢去通政司的,也基本上少有普通百姓,而且在通政司这一关还要筛下去不少不合规制的,有墨渍的,字拙的,所以到了魏悬这一道手里的奏疏都是能看的。
但就算是寒生,也该用上粗纸了,像这种削得不能再薄的旧木牍,在魏家连烧柴都用不上。
魏悬刚走神没多久就被锋利的木牍划伤了手掌,他没好气地把木牍扔在桌上,用随身携带的手帕给自己包扎,一边注意到了那张木牍上神采飞扬的字迹,仔细一看,不是自荐,只是简单写了一个似乎是炼丹的药方,功效是能把人炸死。
魏悬差点没给气笑了,方士炼丹常有炸炉之事发生,烟花就是因此而来,炸死人也不是什么新奇说法了,专程献上能把人炸死的药方,难道是献给廷尉狱的新刑罚?爆炸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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