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们早已进屋,他索性没再跟着往里走,拉了金堂去廊下叙旧:“我听说你来涂州是为了考试来的?你不是说你绝不念书的吗?”
“我还能拧得过我姐夫?”金堂倒没什么食言而肥的羞愧意思,反而得意道,“我这才学了大半年,先生就敢叫我下场了,你可小心着,说不准明年院试,我名次比你还高呢!”
“你好大的口气,”张松年半点没把金堂的威胁放在心上,“想追上我,你起码得先过了童试再说,要不然,明年贡院门口,我可不等你!”
“谁要你等我,说不定还是我等你呢!”金堂说着,又问,“你在涂州能呆几日?”
“呆不了几天,”张松年遗憾道,“只怕没法送你进贡院,再写信回去叫那群小子瞧个新鲜了。”
“进贡院而已,有什么新鲜的,”金堂无聊的摆弄着腰间玉佩。
“旁人是没什么好新鲜的,可你是谁,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谢闲啊!”张松年冲着金堂挤挤眼睛道,“你是不知道,打从你谢家分家,你跟着你爹娘去了颍州,京中有多少小小姐揉碎了手里的帕子。”
“得了吧,你这话说的也太过了,”金堂翻了个白眼自嘲道,“才多大呀,就能知道揉碎帕子了?我可是谢家的小儿子,除了钱一无是处,能看上我只怕是开了天眼。”
“还能有你这么埋汰自己的,你是不知道,就我们家……”张松年顿了顿,才继续道,“听说来的,就有好几个小姑娘悄悄送你到内城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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