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卷子,刚起身,看到第一排的人大步上前绕过来,陶喜云站在过道的走廊上,祁连杭二话不说的走进去,往谷语小腿上狠狠踹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疼的一条腿软下,整个人往地上扑了下去,一旁的桌椅凳全部被她往后推去,脑袋用力砸在了面前的凳子上,周围传来难以置信的尖叫声。
“你他妈有病啊!祁连杭!”陶喜云大叫,想上前扶她,他却拦在那里,根本进不去。
池镇硕急忙起身看着地上的人。
“怎么,你心疼啦?”
他幽幽地笑着,完全没对踹倒她有任何的愧疚。
池镇硕更加的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的人,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有意见吗?”
他准备翻桌子上前去扶她,谷语却捂着脑袋,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冒出泪花,声音打颤笑道。
“没事,我没事的。”
明明是害怕,却又不敢声张,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抓着祁连杭的衣角问,“你,你要去吃饭吗?一起去吃饭。”
陶喜云难以相信的踹着桌子,“谷语!他刚才踢了你啊!你什么毛病还他妈讨好他!”
祁连杭歪着脑袋,猖狂的翘着嘴角,看向池镇硕,那抹笑是赤裸裸的炫耀和挑衅。
他拽着谷语的后衣领往外拖,步伐跟不上,双腿疼软,一瘸一拐的跑着,被拽出去,几次差点栽倒地上。
池镇硕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一直盯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紧绷着唇,慢慢攥紧了拳头,怒眉紧拧,往桌子上狠狠砸了下去,整个桌子随着一颤,骨关节瞬间通红。
祁连杭将人拖到教学楼后,对着她的身体一顿拳打脚踢,谷语抱着脑袋蜷缩,即便她知道少不了一顿挨打,可她还是疼的连一声求救话都说不出来,哭声也不敢用力。
他专门往她的肚子和腿上踹,脆弱的地方被毫不留情,留下毒打的痕迹。
“敢骗老子?你可以啊臭婊子!我弄死你,不是说是女的吗?怎么你转钱的人是那个转校生啊?他是不是当天晚上还公主抱送你去诊所呢?妈的,老子在校门口看的一清二楚!”
“操你妈,操!”
肚子被踹的喘不过气,她呜咽凄惨的求他饶命,“对不起……额对不,起。”
一连往她的肚子上踹了十几下,他还觉得不过瘾,开始在她伤痕累累的腿上踩,谷语疼的哀嚎,眼泪像破碎的珍珠,哗啦的往下掉。
“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妈的,给我闭嘴!”
“呦,谁在这里打女生啊?”
祁连杭满眼煞气的转过头,愤怒到极点的情绪,让那两个来抽烟的混混都不由得打了寒颤。
“害,原来是祁哥啊,没事没事,你当我们不存在。”
两个人点上烟,往前面的水泥钢管上坐,祁连杭停下了脚上的动作,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谷语抱着脑袋,低啜的哭泣声,他垂着脑袋,微卷凌乱的刘海落下,煞意眼神想把她捏死!
身后混混转过头来问,“祁哥,不打了?”
“滚!”
祁连杭拽着她的胳膊拉起来,谷语疼的连滚带爬,跟上他的步伐离开。
一个混混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问道,“那个女生不是一班娃娃脸吗?还挺出名的,长的好看。”
脖子上有个刀疤的男生,面目阴沉的一哼,撑着腿,死死咬着嘴里的烟。
“什么好看,她就是个死婊子。”
欺凌(舔脚抽穴慎)二更~
一直到第二天,谷语才来上课,额头还是红红的,老师让她在黑板上解题,走路的姿势不稳艰难,拿着粉笔的手颤颤巍巍,画出歪扭的线条。
等她下来时,不敢正眼看后面的人,揪着衣角害怕,低着头坐回位置上。
池镇硕撑着脑袋,用笔尖戳着卷子,眯着眼,单薄的眼皮下暗藏汹涌,他抬头看向第一排,祁连杭正朝着这边看过来,背靠着墙壁,歪着头,跟他对上视线后,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真欠揍。
陶喜云单方面的跟她宣布冷战,昨天的事情实在让她对她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难以想象她那么懦弱,连一句反抗都不敢。
明明肚子里憋着一堆话想跟她说,看到她那张凄凄惨惨的表情,咽着口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谷语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教室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她热的满头大汗,用手扇着风醒过来。
空无一人的教室,12点钟都出去吃饭了。
她擦着脖子上的热汗,脊背突然被笔头戳了一下,猛地往后看去,池镇硕面无表情打量着她。
“昨天——”
“对,对不起!你不要跟我说话。”她急忙转回去趴在桌子上。
池镇硕起身走到陶喜云的位置上,坐下,“你不用担心,祁连杭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谷语慢慢抬起头,软软的脸颊被闷热的潮红,“他为什么会被叫去办公室?”
“我不知道。”池镇硕吞咽着口水,挺立的喉结上下滚动。
额头正中间还红通通的,他从口袋拿出一个卡通冰凉贴,撕开,贴在她的额头上。
“今天早上看到学校门口有卖的,试试看能不能好一点。谷语,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想知道,你不是自愿的,需要我帮忙吗?”
她眼眶突然一热,酸涩的眼泪从里面冒出,突如其来的委屈,让她感觉好难受。
谷语摇着头,捂着脑袋上的冰凉贴。
“谢,谢谢你,没关系的,谁都帮不了我,我考上大学就好了。”
“考上大学就能摆脱祁连杭了吗?”
谷语咬着牙,她不是很想说下去,再这么下去,什么都会被他问出来。
“没关系,不想告诉我也没事,你腿上的伤是被他打的吧?我只是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忍气吞声的受他毒打?我更想帮你,可你的眼神在告诉我,求我不要帮你。”
她小手紧抓着校服外套,池镇硕很想揉一揉她的头顶,告诉她别害怕。
可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他无从下手,尴尬的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