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调整姿势的动作一顿,敏锐的从那笑声里听出了几分醉意。
“父皇有令,一切从简。他们又能如何筹备?”
棠观垂眼,眸色终于掠过一抹晦暗,唇畔勾出些苦涩的弧度,让那原本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不少,但也显得寥寥。
那将士反驳道,“哪里是单单因为陛下的圣旨,分明是那些奴才想要借着打压殿下您去巴结渊王!”
闻言,棠观不由蹙了蹙眉。
“渊王有什么能耐……还不是靠着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危楼?!也不知危楼楼主是如何想的,竟然助纣为虐……可见她与那渊王定是一丘之貉,铁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
棠观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先退下。”
“殿下……”
“退下。”
那将士有些不放心了退了出去,将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的自家殿下一个人留在了院中。
棠观缓缓起身,眸中的醉意更甚。
渊王,棠珩,危楼,陆无悠……
陆无悠是他从曾经拔除的眼线口中费了好大劲才撬出来的名字。危楼等级森严,被派到各府的眼线都是最底层的小喽啰,除了“陆无悠”这个名字,他们便再不知道有关楼主身份的更多消息了。
破天荒的,棠观俊朗的眉眼间不再是一片乾坤朗朗,而掠过一丝难掩的憎恶。
并非恨意,而是单纯的憎恶……
憎恶那些阴险歹毒的手段,憎恶那些玩弄权术的把戏,更憎恶这兄弟阋墙的夺嫡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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