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反而更加局促了,揪着衣摆想要快点离开。
彼时的祝荧搞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那么难过,就觉得自己变得很脆弱。
他还没拥有改变局面的能力,这份脆弱成了累赘,压在心头难以喘息。
过年那几天,母亲的工作常年没有休假,父亲继续混迹赌场,祝荧去顾家吃团圆饭。
顾临阑给他买了支消肿的药膏,道:“我爸说这个效果好,让你用这个。”
祝荧道:“谢谢,多少钱?”
“不用给。”顾临阑道,“以后他回来,你可以住到我家里,省得有冲突。”
祝荧小心翼翼地捧着药膏,说了句对不起。
这两年他能避就避,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宁可到头来被摁着揍一顿,也要出了这口气。
顾临阑道:“你把精力浪费在他身上,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这次之后,祝荧对父亲的戒备心更重,也更加疏远。
假期里两人难免在家里碰面,祝荧不会要人还钱,也不会再出言挑衅。
几次被祝父醉醺醺地打骂,他逃不过就沉默着,似乎在反抗了十多年后,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祝荧如愿地升到了T大附中,每年过年可以额外拿到校方发的压岁钱。
他学乖了,钱不离身地保存着,睡觉就压在枕头底下,横竖不会再让他爸得逞。
信封打开后是颇有厚度的红包,纸上是班主任写着:[鸟欲高飞先振翅。*]
班主任的字很好,祝荧每天确认过红包没被偷走,都会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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