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点小钱也付不起吧。”老鸨笑容里带了几分阴冷,几个护院的蓄势待发。 “付不付得起是一回事,有没有被坑是另一回事。你这个账单从头到尾的就不合理。对于合理的账单,再多钱我也肯花,像你这种宰客的东西,我一分钱也不想给。”皇帝也冷笑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起来,几个旁边围观的姑娘连忙上来道:“公子,您看您身上的这枚玉佩都值上千两银子,如今这二百多两,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钱而已。大家又何必伤和气呢?” “二百多两与我而言确实是九牛一毛的小钱。”皇帝听了这话,思索了一下,突然抬头道,“你说得对。” 姑娘:? 皇帝:“天凉了,让老鸨破产吧。” 周逊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的艳阳天,没觉着这天有哪里凉了。 不多时果然有人从花街外鱼贯而入。他们服装形制整齐,皆是官府中人。原本还牙尖嘴利、耀武扬威的老鸨看见这群官兵,顷刻间便被吓软了腿。 这个看起来像是个富贵闲人的公子,居然是个硬茬啊! “查查这个店里的账本,看看有没有什么偷税漏税的情况。”皇帝坐在官兵搬来的椅子上,施施然地端着茶杯,“对了,再瞧瞧他们的库房,有没有什么违禁药物或者非法食品。再查查后院,有没有虐待员工的情况。” 这座青楼一贯是走在灰色地带里,做得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的生意。如今就这么一查,原本藏在光鲜表面下的种种纰漏便流露了出来。掌柜的同老鸨从来没见过这阵势——管这片地方的官儿同他们有亲戚关系,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来巡查也是毫不上心。而这些官兵如今的样子……就连他们藏在靴子里的账本都给他们翻出来了! 这个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掌柜的,别怕。”一个姑娘小声地同他说,“等何大人来了,何公子一定会保住咱们的!” 何公子正是这家青楼的老板,也是管这片区域的何大人的侄子。因着这份关系,整条街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给他们一点面子。 在众人的期盼中,周逊也得了一张椅子,就坐在皇帝旁边。皇帝一边让人扇着扇子,一边对他说:“你看那个老鸨……” 周逊:? 皇帝:“是不是抖得很像在跳POPPING?” 周逊:?? 官兵们总算把阴阳账本都找了出来,放在皇帝面前。与此同时,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满身酒气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似乎是在花街里玩了一宿,如今还宿醉未醒,因而还未进门便开始嚷嚷:“你们是谁的人敢在这里撒野?也不好好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告诉你,我叔叔是何纲何大人!京城整个南边的守备军都归我叔叔管!识相点就赶紧从这里滚出去!” 周逊看向皇帝。 “哟,”皇帝脸上却没有出现周逊想象中的被冒犯感,他甚至坐直了身子,表情间还有点小激动,“好久没见过这么标准的反派了……” 周逊:…… “你说你叔叔是何纲?”眼见着那青年骂骂咧咧地走来,皇帝坐在椅子上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年嗤地一笑:“你是谁?少在这里给我狐假虎威!” 皇帝微妙一笑。 “我是你爸爸,”他轻松道,随便扔出扇子砸中了那青年的头,“因为老子爱民如子啊。” 青年:……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在青年即将暴起时,门口再次来了个人,像是一片肥胖的旋风。那人大腹便便,擦着满头大汗,满脸上都是慌张。 他刚进门,便不由分说地拽过青年,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青年正懵着,又被他往膝盖窝里踹了一脚,这一脚就直接让他跪倒在地上了。 “皇,皇上,”那扇了青年两个耳光的中年人也随之跪在了地上,用力磕着头,“下官、下官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掌柜和老鸨:?! …… “如今已经是白天了,昨夜,谢正卿并未离开‘月’阁,咱们的计划算是成功了第一步。”黑衣人恭敬地汇报着,“谢正卿同陆显道是好友,通过他的关系,或许能很方便地得到首都的城防图……当然,他手上那些边防相关的情报,我们也会取得……” 紫衣男人的神态却是恹恹的。 “好,”他无甚喜悦,也无甚遗憾地说着,“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主子接下来几日还要住在此处么?”黑衣人道,“要不要换个地方?” 紫衣人磕了磕自己手上的胡弦,微微一笑。 “烟云坊中鱼龙混杂,是我们最好的藏身之所。况且,你我的身份隐蔽,无人知道我们已经流亡到了景国,绛卫的眼皮子再利,也找不出我们来。”紫衣青年道,眼睛看着晨光下的街道,“只要我们一日在这里,景国的皇帝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我们的行踪……” 黑衣人心悦诚服道:“主子英明。” 他话音刚落,楼下隔着楼板,便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是活的皇上啊!” “皇上怎么来这儿了?!” 黑衣人:…… 第60章 顶流带货 紫衣青年:…… 黑衣人:…… “主, 主子,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在楼下山呼海啸般的跪拜声中,黑衣人颤抖着嘴唇道, “或许……” 紫衣青年:…… 紫衣青年冷哼了一声, 手指攥紧了胡弦:“景国皇帝的警惕之心倒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罢了。” 他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暂找别的住处吧。” “或许……景国皇帝不是冲着咱们来的?”黑衣人试探道, “或许他只是不小心路过了这里……”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景国皇帝日理万机, 偏偏就在今天来了花街。来了花街, 又偏偏的来了这栋青楼里?”紫衣青年道,“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景国皇帝这一手, 是故意的, 他就是为了敲山震虎。” “可既然如此, 他为什么不上来抓咱们呢?” “在大凉, 我虽是流亡的皇子, 但也毕竟是大凉的皇子。若是无故扣押我, 必然会导致边境的冲突。”紫衣青年分析道,“他来此处, 便是为了刻意地警告我们。他以搜查账本为名搜查青楼,你真当他是缺那二百多两银子?” 方才他隔着楼板也听见了皇帝与老鸨之间发生的事端。听他这么一分析,黑衣人也是一愣。紫衣青年继续道:“景国一年的国库收入便有数千万两白银, 他既然是皇帝,区区二百多两银子, 又如何会放在话下?他故意整出这么一出, 就是为了震慑我们!” 黑衣人:……主子分析得好有道理。 “那景国皇帝,好深的心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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