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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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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皱纹的手搭上了皇帝的手,下一刻,一个老态龙钟的灰衣老人,在皇帝的搀扶下,走向了这边。 亲信:???? 眼见着那位灰衣老人和皇帝走向了这里,皇帝扶着老人的手,他们之间…… 相互扶持。 治愈。 还有点,预料中的,温馨。 亲信的大脑在颤抖,直到皇帝来了,他的魂魄还飞在九天之外。 皇帝似乎说了句什么,亲信颤抖道:“皇上,这位老人……坐在这个房间里?” 皇帝点点头。 亲信看着皇帝和那个老头坐进了那飘满红色月季花瓣的房间,看着他们的背影,精神也恍惚了起来。 “他娘的,”他喃喃道,“这真爱,也太无敌了。” …… 无敌的周逊站在一楼之下,上官明镜见他来了,很高兴,拉着他叽叽喳喳了一番。然而在说到周鸿时,她的脸便垮了下来。 “这案子我们本来想交到大理寺那边去的,按理来说,这件事也能由大理寺处理。没想到护国公那边突然进来横插一杠子。而且谁不知道,刑部侍郎是那位严大人的门生啊……” “严大人?” “周采那位高风亮节的老丈人咯。”大小姐冷笑一声,“瞧瞧,亲还没成,就想着拉帮结派、给自己牟利了。” “上官姑娘慎言。”中年男人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我严某人行得端、坐得正,从未做过任何有亏于品行之事!” 他这样一说,上官大小姐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周逊这回才算是和这位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严尚书打了个照面。他长得和严嘉有几分相似,然而嘴边却有很深的法令纹,看着非常严肃,且不好相处。 他对陆显道略略点了个头,目光扫过上官大小姐,停到了周逊的身上。 严尚书对于这帮整天追着官员们的腥气跑的鹰犬是很不屑的,他看着周逊,原本也觉得此人是同道中人,不屑为伍,然而在看见周逊腰间的玉牌时,他愣了一下。 此人腰间的玉牌,倒和他未来女婿腰间的令牌,长得极为相似。别说是雕工花纹,就说远看过去那玉料,也是从同一块玉上切下来的。 他知道周采那块玉牌是皇帝亲自赐予的,以为亲信的象征。原本他想着从未见过周逊此人,看他穿着打扮,也是无官无职,难免对他有几分轻视。 可如今他身上有了这块玉牌,那就大不相同了。 而且再定睛一看,此人气质冷淡清贵,容貌隽雅,的确不像是池中物。 严尚书那打量的眼神让周逊不太愉快。他微微蹙了眉,正打算上楼去,却听见那中年男人换了个带有尊敬的语气:“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在哪里高就?” 周逊随口一答:“不过一个普通的举子罢了。” “周逊?你也在这里?” 好巧不巧,又有一个熟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周逊回头便看见谢正卿向着自己走来:“你最近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我原以为,你不会来这里。看来外面虽那样传言,你到底对家里,也是关心的。”谢正卿从来觉得周逊面冷心热,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 周逊笑得很疏离客气:“谢公子想多了。” 和这些人聊天让他倍感腻歪。可谢正卿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罢了,我明白。不过我谢某人看人,从来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周逊:…… 他真切地觉得有些厌烦了,然后又听见谢正卿道:“你今日来这里这份心意,我一定替你传达给阿采,让他好好谢谢你。我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你已经踏出了一步,他身为兄长,更应该有所表示。” 周逊:…… 他总算没忍住,“扑哧”地笑了一声。 好吧,他想,谢正卿这种看谁都是好人的圣父,也有圣父的好处。 至少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周采在听见谢正卿的“问候”后,那种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那我替周采谢谢你的心意。”周逊对他一笑。 他这一笑仿佛新雪融化,旁边的人看了,心里都是一荡。谢正卿也觉得自己的一颗热心更加热切了,点头道:“嗯。”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旁边冷哼了一声:“周逊?你就是周采那个弟弟?” 发出声音的果然是严尚书。他看着方才自己还欣赏着的那个年轻人,此刻心中却是厌恶至极:“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鹰犬们混在一起的……啧,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第106章 天家的人? 这边三人的热闹早就吸引了刑部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他们看见这边站着严尚书、陆副指挥使等人, 虽然不认识与严尚书发生冲突的是那位年轻人,但还是都围了过来。 周逊丝毫不意外严大人会说出这种话来。凡是和周采扯上关系的,无不例外, 都是些捧着流言当圭臬的货色。他只淡淡瞥他一眼,道:“我听说严大人满腹经纶, 平时经常花时间在外面给他人的子女讲学, 只是不知道大人用在家里子女身上的时间, 有没有大人给旁人讲学的时间的一半多?还是说——严大人比起言传, 更喜欢身教?” 严尚书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周逊此言何意,但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与周逊多说一句话, 他都觉得掉价。 可他转身还没走出两步,便听见周逊道:“对了, 正好严大人在这里, 这封信, 便拜托严大人转交给严嘉了吧。” 大庭广众, 众目睽睽, 几个看热闹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周逊将一封信从怀里掏了出来——那信封是严府特制的,上面还印有严家的家徽。 严家很喜欢做这些很有□□风格的事,并将此引以为“风骨”,就连自己家里寄信, 用的也是特制的信封。严尚书原本以为周逊是气急了, 正在胡言乱语,正想回头好好嘲讽一番。 然而当他回头看见那信封上熟悉的家徽时, 就连神情都凝滞了。 “前几日严嘉寄信给我,向我讨教应如何阐释‘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 与之俱黑’。他常来我府上同探究典籍,可惜这几日似乎是触怒父亲,出不了门。”周逊道,“今日我原本该照例托小厮将信带去严府,正好遇见严大人,便省了这道功夫。严大人满腹经纶,想必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应该如何阐述,只是……” 他微微眨了眨眼,像是很为难似的:“严兄明年便要春闱,严尚书是做父亲的,比起在这里教育旁人,或许更该抽些时间,回去关照关照自己的子女,对吗?” 严尚书瞧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如遭雷击。可除了信封之外,周逊还将另一条盒子递给他:“严兄上回还一并寄来了一盒剑穗作讨教的谢礼,可惜我不舞剑,不需要此物。便也劳烦严大人一起带回去。” 围观之人看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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