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客厅又只剩黎楚怡一人呆坐,望空白桌面,而后她听见痛骂,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黎一鸣锁好房门出来,往客厅一走,坐到沙发上。
黎楚怡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黎一鸣身上的白衬衫掉一颗纽扣,褶皱满起,一看也知上面揉进多少泪水,说:“她睡了。”
“嗯。”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放任你自由。”
黎楚怡揉了揉长时间被泪珠洗过的眼睛,试图清着嗓音问:“为什么。”
黎一鸣终于有淡笑的表情,他的眼神是温柔的:“你妈咪她一直都很open,我是被你阿嫲折磨过才想要对下一代宽松些,但所有自由都是有前提的,她不会剥夺你权利,只是以后可能没那么宽松了。”
黎楚怡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我以为有什么特别故事。”
“没有故事可以讲,所以睡吧,想那么多都没鬼用。”
“为什么爹地你反应那么平淡。”
“因为我是男人,我要对话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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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好安静,没有雷电交加,没有摞命般的午夜惊魂,只有凉风习习,树叶婆娑。
陈屿能闻到过浓的焦油味,辛辣又薄凉,渗入五脏六腑,他又坐在那个位置抽烟,大半夜向阿伯要了樽汽水,没喝。
忽然,一阵清香,黎楚怡穿着凉拖鞋的小脚掠过满是叶影的地板。
她很快就扑向他,赶紧问:“爹地刚刚和你讲了什么。”
好神奇,黎楚怡竟成他的药,灌入他破烂伤口,又疼又麻,苦后是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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