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似乎除了起舞的那一人,其余一切都已消散不见。
便在此时,紧凑的鼓点忽然奏响。交错的水袖如花一般散开,她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踩在鼓点上,又好似踏在吕布的心间,令他怦然心动。
等到水袖正好飞到眼前,吕布下意识伸手去抓。只可惜丝绸滑过手掌,只余满手清香缭绕,令他魂不守舍。
“奉先,”糜荏唤他,“奉先。”
吕布愣愣回神:“……啊?”
糜荏微笑道:“我府上这酒水好喝吗?与你在并州时喝的,可有区别?”
吕布的心思这会还在正中间的美人身上,恍恍惚惚点头:“好、好看……”
等听得周遭谋士们发出善意的笑声,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是什么,忙将酒杯中的米酒一饮而尽,掩饰般赞叹道:“好酒!布从未喝过如此香醇美妙的酒水!”
虽然他根本就没喝到一滴酒水。
他眼神还黏在貂蝉身上。
一曲罢,献舞结束,貂蝉与四个舞伴深深行礼,翩然地退出大殿。
直到众谋士离席,吕布都没有彻底回过神来。
吕布从未感觉自己有过如此煎熬的感受,哪怕当时右臂被屠各胡砍伤,差点被医师说往后半生都拿不起方天画戟。
但此时此刻,他的心仿佛被热油反复煎炸,焦虑得他恨不得连魂都跟着那姑娘的脚步离开。
这一场宴会下来,吕布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懵懵的,一颗心漂浮不定,旁人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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