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取而代之的是医院楼道里满斥嗡嗡嘤嘤的哭声。
昨天被送来的三个重伤还没能脱离危险期,重症监护外的空间几乎要被家长们绝望的泪水给铺满了。
生命在机械面前永远都是脆弱又不堪一击的。人类虽然可以制造机械, 却永远不可能完全征服它。
言梦晗朝家长们群聚的方向瞟了一眼, 只觉得人群好像散发着一种悲伤感染力, 能把这种情绪播种到附近的每一处。
她于是匆匆敛回视线,跟纪临转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快步走过去。
窗外的初阳把原本就惨白的墙面照得莫名发亮, 一个男人迎着光坐在医院八二年的陈年公共坐椅上。
这里离icu并不远。
阳光毫不收敛谦虚地往人身上撒,周围零零散散的人群都在试图往阴凉的角落规避, 只有这个人待在亮堂堂的光里, 与众而不同, 遗世而独立。
他塌着腰勾着背,衣服虽然不算廉价但是皱皱巴巴的, 领子也被磨得发黄, 显然好几天没有换过。
言梦晗的忍不住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
他不知道是多久没休息过, 双眼布满红血丝, 满脸更是仿佛腻着一层隔夜油,只差把“沧桑疲惫”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言梦晗忍不住又拿起照片看了看,想确定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体体面面小有成就的中年人。
光还是滟滟地照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忽然的沉默中,是男人先发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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