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巢瑞、申豪、邹吾、徐斌都不由挪换着脚步腾了腾位子,而邹吾无声地踱到他身后,不动声色地在他身后摸了他一把。
众目睽睽,辛鸾的眼角狠狠跳了两下。
何方归还在朝着他笑:“卑职此生打仗总是毁桥毁屋,能修筑些工事挺让人激动的,没什么可谈辛苦的。”
这奏对的水准可是太高了。
辛鸾感觉邹吾就要直接贴上来了。
好在何方归比寻常的武夫心细,说着他目光忽地折向了邹吾,很是彬彬有礼,“这位是邹吾吧?忠义之士不该蒙国之诟。听小豪说,今晨我们这班将兵能够卸下码头还是您料得先机,晌午事多,我还还没来得及替十四番全体谢过。”
邹吾眉目一展,稳稳地还了一礼,“举手之劳,何将军客气。”
谢天谢地。
邹吾跟何方归简单说了两句,终于卸下了警觉,轻轻地让开一步,辛鸾只感觉紧绷的骨骼终于能活动了。
紧接着,几人就是简单的寒暄,因为这里人多口杂,他们也不能聊什么机密事,就只是谈了几句赤炎军中辛涧忠实拥趸史征等人,又说了说路上的二番与六番,按照巢将军的说法,这两番是绕行海路,为的是多带些人来,按照脚程大概会迟几天。
辛鸾心头无形中蒙上一片阴翳,有些担忧这些人能否安全到达。
之后的几天也证明了他当时的预感不无道理。
就在那天清晨,东境全线戒严,所有出逃的军民以叛国罪下狱,可能上一艘船还跟自己的妻子家眷说“你且等我几天,过几天我就来接你”的人,再偷渡回去见到的就是妻子的尸首,而赤炎主将这般身份敏感的,辛涧更是派出史征等暗中伏击剿灭,剿灭后为稳军心民心秘不发丧,几个月后才宣称病亡,也是那段时间辛鸾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怎样的漩涡:你死我活的事情,分秒之差,就是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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