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料,巢瑞知道这有多难得——他已经这个年纪了,他能辅佐辛鸾多少年呢?可是邹吾才二十二岁,他还有他的一生为辛鸾荡平这天下。
况且这十余天来,整个渝都、整个南境,都在这个男人的大胜下扬眉吐气,辛鸾作为君主有生以来第一场军事胜利,也是他为他斩获的……他说得吓人,其实怎么忍心给这个大好的青年留下窃符矫诏的污点?
巢瑞面色复杂,威严地站了起来。
“朝廷用兵,必须要坚持制度,似你这等越轨行为,不罚是不行的。我念你大功,此事明面上便不追究了,但从今日起,你与殿下私下里,不要再见了。”
邹吾倏地抬起头。
显然,这个处罚才算是打到了他的痛处。
巢瑞心绪杂乱,但这个主他还是可以做的:“本帅也是为殿下打算,现在渝都内部暗流涌动,殿下趁着夜深人静东奔西走像什么样子?我会调整钧台宫的布防,钧台守卫和赤炎军共同节制东殿,殿下的衣食住行,药品护理,本将都会另找信得过的将官和军医,你也少来通过谁私相授受,殿下的零食果品也将一律撤走,只留三餐,免得再给人可乘之机。”
邹吾领悟了他的意思,脸上的拒绝之色不敢置信地停顿了一下,他眼神像一潭深水一般沉寂下来,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安排,“是。”
巢瑞说到最后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了,句句像是在跟邹吾说“只是不让你见了,他的安全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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