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而且,她深深地觉得,皇帝很有可能念及这个男人是他的儿子,又是战神,且平素本就对他极好,而放过他,却又必须给其他人交代,且杀鸡儆猴,就让她这个四王妃成为牺牲品。
不行,必须想个办法!
想了想,她又扯了他衣袖,踮脚凑到他耳边跟他耳语道:“你发誓,你没有骗我。”
“本王像在骗吗?”男人侧首跟她咬耳回道。
“你发誓。”
像不像,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这个男人骗怕了,捉弄怕了。
男人倒也没有废话,竖起三指快速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然后又凑到她的耳边,呵气如潮:“发誓能解决问题?”
“不一定。”
男人眸光一亮:“你有法子?”
青柠没做声。
见边上疾婉晴的脸色很不好,其他人也有不少朝他们这边看的,她也不以为意。
反正她跟步封黎是夫妻,夫妻咬咬耳朵,说说悄悄话总不至于伤风化吧?
“疾二姑娘,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猎物,我跟王爷有点事。”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去在意疾婉晴怎么想的了,跟她交代了一句,就拉了步封黎往隐蔽处走。
因为事情紧迫,时间也紧迫,这次她也没再扯他的衣袖,直接攥了他的手。
步封黎眉尖微挑,被拖着被动而行中,他垂眸,看向两人握住的手。
行至一无人处,青柠才松开他。
“王爷能找一个绝对隐蔽的地方吗?要确保绝对绝对隐蔽,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地方。”
男人眼波微敛,不答反问:“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救王爷,王爷就说有没有吧?有没有这样的地方?”青柠边问,边环顾四周搜寻。
“有是有”
“快带我去,怕来不及了。”
男人却并没有动:“你该不会想让我们两个躲起来吧?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我傻啊!不是,别那么多废话,快带我去就是了。”
男人这才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小山洞,当年大哥染病曾在里面隔离住过一段时间,他去世后,便没人再进那山洞。”
青柠一怔,大皇子?
她记得原剧本上只写年幼夭折,没想到竟是死于传染病。
“那走吧。”
青柠带头一瘸一瘸走在前面。
反正都过去十几年了,不可能还有病菌在。
第208章 伤还能藏
走到一处,步封黎停了下来:“就是这里。”
青柠找了找没找到洞口:“哪里?”
“都被草掩了。”步封黎拨开一人高的厚密草丛。
果然,一洞口赫现。
青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太暗了,没有照明的东西也不行。”
“先进去看看。”
步封黎带头走在前面,见草深地上的路又有很多山石,比较难行,他朝后伸出一手。
也不说,也不朝她看,青柠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想牵她。
毕竟人生地不熟,恐有什么危险,青柠也未扭捏,就把手递给了他。
进去之后才发现,其实山洞并不小,里面还有家具,床、桌椅之类的东西,只是都已荒废不堪。
步封黎掏出一枚火折子吹着,借着光亮找了找,找到了油灯,又从床底的一个拧好盖子密封的瓷瓶里寻到了一些灯油。
将油灯点着,他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你想做什么了吧?”
青柠看了一圈,发现唯一的椅子腐了一只脚,只有三只脚,没法坐。
遂指了指床:“上去,把衣服脱了。”
“啊?”男人一脸问号。
见男人这般反应,青柠就知他误会了。
“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见这里没什么东西可坐,就只有那张床,所以让王爷坐到那里去。”
男人挑挑眉。
“要很长时间吗?”
“嗯,要一段时间,而且,不能动,所以,靠坐着会舒服一点,不然会很难受。”
“你到底要做什么?”男人满眼疑惑和探究。
“难道王爷还怕我将王爷骗至此隐蔽处暗杀了不成?”
“那倒不至于。”
下句话他没说出来,就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冒牌货,他还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担心。
“那不就结了。快点!不想脱,将衣袍解开也行,但要露出整个胸膛。”
男人看看那张荒废已久的床,嫌恶地皱了皱眉。
拿了边上的一个鸡毛掸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这才坐上去。
这厢青柠也倾身吹了一下桌面上的灰尘,然后将袖袋里的特化材料和工具一一掏出来放到桌上。
“你是要给本王上药吗?”
“不是,我是要将王爷的伤藏起来。”
男人怔了怔:“伤还能藏起来?”
“嗯,只不过对伤口的愈合不利,但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好在午时集合,皇上查完此事后就可以恢复,时间不是太长。”
男人便没做声,优雅地端坐在那里看着她在桌旁倒腾,眸色微深。
准备好一切,青柠端了油灯放床头,见男人衣衫完好,秀眉一皱:“王爷怎么没脱也没解呀?”
男人这才动手解自己的腰带,一层层敞开身上的衣衫,外袍、中衣、里衣,露出肌理分明、健硕的胸膛。
胸口的伤还是昨夜她包扎的,帕子已被血染红。
光看着都觉得疼。
“王爷身上有药吗?有的话顺便先上点药最好。”
“有金疮药。”男人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青柠接过放到一旁。
她要先将昨夜包扎的解了。
第209章 徐徐加快
因为是用她的腰带绑的,绑的时候饶了他周身,所以解的时候,也得从他背后饶。
昨夜包扎的时候,他是昏迷状态,而她又一门心思救人,没什么感觉。
此刻,他就坐在那里垂目看着她,她又几乎扑在他的怀里,鼻尖属于他独有的兰麝气息甚至盖过了血腥味,她的心跳就难以抑制地徐徐加快。
好在腰带不长,就缠裹了几圈,很快便解了下来。
帕子拿下,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她看着伤口,微微蹙眉。
男人看着她,略略挑眉。
拿了方才他给她的那瓶金疮药,拧开瓶盖,将里面的药粉轻轻撒在他的伤口上。
想都不用想,肯定蜇痛得厉害,虽然男人没有表现出来,但她依旧感觉到了他肌肉的收缩。
连带着她都感觉到浑身的肉一紧。
讲真,她还真佩服这个男人,都伤成这样了,昨夜都差点死了的人,今日又如同正常人一样在活动。
将药粉均匀地撒满伤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