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已经是负数,谁知道他事后认不认账。
罢了,反正她也不损失什么。
看着疾婉烟这副嘴脸,她也觉得可恨,而且,帮了疾婉晴这一把,疾婉晴必定会承她这份情,日后说不定用得着。
遂点头道:“是,王爷给我看过。虽情书写得字里行间都是爱意,但我还是不得不奉劝疾大小姐一句,以后没事就多读读书,不要把心思花在这些害人之上。知道王爷为何说我记忆犹新吗?因为”
青柠欲言又止,“这么说吧,多读点书,少写几个错别字、少用错几个成语,指不定疾大小姐的桃花就来了。”
“你”疾婉烟早已面薄如纸,连嘴唇都气得铁青。
青柠的声音继续:“身为四王妃,看到那样的信,看到别的女人这般肖想自己的男人,不可能不生气。昨夜,我,七王爷,四王爷、疾二姑娘,四人同住一山洞,我跟疾二姑娘提起此事,疾二姑娘还替你跟我道歉,让我莫要怪你,她如此待你,你却为了自己的爱而不得,视她的清白于不顾,我也真是大开眼界。”
“你你诬陷!我没有”疾婉烟气得话都说不清楚。
“没有吗?”青柠转眸问向步飒尘:“七弟,昨夜我问疾二姑娘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说句公道话,我可是诬陷?”
末了,又看向疾婉晴:“疾二姑娘,看到没,这就是昨夜你让我不要生气,不要见怪的人。在此,我也奉劝疾二姑娘一句:善良没有错,但善良不是软弱!”
第218章 不会食言
疾婉晴闻言,这才缓缓抬起头,咬着唇瓣朝青柠看过来,有感激,有羡慕,还有几分自惭形秽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然后,又转眸看了步封黎一眼,眼圈都红了。
青柠自是看在眼里,也不以为意,甚至还略略挑了挑眉尖。
讲真,若不是疾婉烟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其实,能撮合这位疾二姑娘和步封黎成一对儿,倒是她非常喜闻乐见的。
此时,步飒尘也出了声:“对对对,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四嫂所说句句属实。”
说完,长指将额前的一缕碎发邪气一撩,顺势以手遮脸,挡住前方视线,侧首朝青柠轻挑地眨眨眼,一副“我够意思吧”之姿。
还未等到青柠回应,他就猛地感觉到有股冰冷的恨意破空而来,转眸看过去,便看到步封黎目光深凝,盯着他一瞬不瞬,他呼吸一滞,敛了神色、正襟立直。
疾婉烟自是依旧不承认,但在场的也没人信,一片复杂的眼光落在她身上。
皇帝也有些不耐,扬袖示意她:“先下去吧。”
“皇上,婉烟没有,真的没有,是他们合起伙来诬陷婉烟,请皇上明察”疾婉烟赖着不退。
疾相见状,只得亲自上前,将她拧了起来,低声呵斥:“还嫌不够丢人!”
末了,又朝皇帝躬身致歉。
疾婉烟既委屈又不甘,却又没有办法,尤其是见皇帝态度转冷,她也不敢太造次,只得不情不愿随疾相回去所站的位置。
第二名的两人各奖励黄金打造的弓箭一枚。
青柠觉得此奖甚好,深得她心。
虽然宫千暮嫁到四王府时,带了不少嫁妆,但总有坐吃山空的一日,她也不好再回将军府要。
步封黎这边不主动给钱她,她也不会跟他要。
而且,钱这种东西吧,向来都是越多越好。
开开心心上前领了奖。
奖还真不轻,若不是太大太沉,不好随身携带,她恨不得揣袖袋里,哪天一不小心穿回去了,就可以带去现代。
第三名是奖白银一千两。
颁奖完毕,皇帝又强调了几句查找昨夜偷入禁地之人的事,然后便宣布秋狩大会圆满结束。
因为参加狩猎的各男子有马,所以骑马下山,而女子则是乘坐宫里特意派出的马车下山,每住址相近的四人一辆,前来观礼的各文官本就是乘马车来的,再乘原马车回。
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几里。
青柠所乘坐的马车将其送到四王府门口的时候,步封黎也刚到不久,已将马交给了门口的侍卫,正步伐缓慢地上台阶。
“王爷。”
青柠自马车上跳下,出声唤他。
步封黎停住脚,回头。
“王爷答应我的那一件事”
刚开口,就被步封黎打断:“看本王现在这样,就不能缓缓再说?”
青柠一怔,想起他身上的伤。
假皮还贴着,那么长时间不透气,然后又骑马颠簸
尤其看他脸色发白,嘴唇都失了血色,俊眉微微凝着,似是在强自隐忍,她也于心不忍,只得噤了声。
“答应你的自是不会食言。”声音微哑地扔下一句,步封黎便继续拾级而上,入了府门。
第219章 抬不起手
步封黎一入府,钟力就迎了过来。
见他脸色煞白,脚下也有些不稳,钟力大惊:“王爷。”
作势就要上前搀扶,却是被他抬手止住:“让童大夫过来。”
钟力愣了一下:“是。”
立马转身去寻人。
步封黎径直回了厢房。
见青柠赢了一把金弓箭回来,汤圆甚是开心,围着那把弓箭左看看右瞧瞧。
“做工真是精巧啊,这箭尾上的翎都根根分明呢,小姐就是厉害,去年赢了一道空白圣旨,今年就算在食丹练气,无法用武功,也还是赢了这价值连城的金弓箭。”
青柠震惊。
空白圣旨?
去年宫千暮跟步若轩赢的是空白圣旨?
她只知去年两人是第一名,竟不知奖励是这个!
那,既然两人手上都有空白圣旨,为何宫千暮还嫁到了四王府?
就算宫府是因为边疆布防图,但一起有两道空白圣旨不是吗?
难道是已经因什么事用掉了?
还是留着最关键的时候用?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果那张空白圣旨还在,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嗯,得想个办法搞清楚才行。
厢房里,步封黎坐在榻上,轻倚着床头,背后塞了两个软枕。
童大夫放下药箱上前:“王爷的伤在哪里?”
“胸口。”
边说,步封黎边解了衣袍,裸露出上半身。
见他整个胸口都完好无损,童大夫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回头看看钟力。
钟力也甚是疑惑:“王爷是内伤吗?”
“不是,”步封黎虚弱垂眸,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这里,只是被易容掩掉了。”
童大夫和钟力皆是一怔。
这也行?
童大夫躬身凑近,想找一下易容材料的边缘,却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
只得朝钟力招手:“钟护卫你来看看,我这老眼昏花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