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另一头的浴室,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片刻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木板的浴室门不够密封,湿热的水汽在走廊两端慢慢弥散,散到中间又融在一起。
江沉单手掀起衬衫和背心脱掉,看着水雾朦胧的镜子里。
副本里无非两天,本就锐利坚毅的轮廓又瘦削些,显得那双眼眸更沉毅犀利。
年轻的帝国指挥官洗去脸上的血痕,刮掉下巴上淡淡的胡茬。他用清水淘湿衬衫拧干,五分钟后,穿着背心和军裤军靴从里面出来。
肩头和胸口的瘟疫伤痕早已不见踪影,皮肤光洁紧实如初。黑背心掖在裤子里,腰上系着军部宽厚的牛皮腰带,背心下的肌肉轮廓随动作轻轻起伏。
江沉发梢上还滴着水,厚重的军靴踩在木头船板上吱嘎吱嘎地响,对面的浴室门已经开着在散水汽,他走近千梧那间舱栋附近,稍微放轻了脚步,安静地走到他门口向里看了一眼。
年轻的画家刚刚从尸堆里爬出来,洗去了浑身的污血。
他穿着一套干净柔软的衣衫坐在床上,一边用铅笔在纸上勾勒,一边啜着冰牛奶。
隔着一段距离,江沉似乎都感受到了凉丝丝带着甜味的牛奶在舌尖蔓延开的味道。
千梧很平静,黑白分明的一双眸里甚至有些悠闲。他亲手烧了自己所有的画,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两只脚搭在对面的床上,一边画画一边轻轻晃着。
很多时候,江沉会觉得自己一生也不能完全将眼前人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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