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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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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得有些沙哑,他的声音充满疲惫:“段老师,我得给您说件事。”

互相隐瞒对谁都不好,更何况这种牵涉性命的危险。林端不是段景升,没有那么多需要藏着掖着的东西。

他直言不讳:“朱绶文故意让我检查周芹芹的尸体,周芹芹腰背部存在大量流脓的­​黄‌‍‌‎色‍‍‌‎​溃疡面,我猜测她是HIV携带者。”

“艾滋。”段景升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他迈开两条大长腿,衣裤下是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嗯。”林端后背贴着树干,眼睛进了沙子,他不敢抬手去揉,只好任由沙子刺激出的酸涩眼泪冒出眼眶。

“我不确定。段老师,你最好去做个检查,刚刚不该……”不该之后呢,戛然而止。林端没记错的话,是段景升主动吻的他。

犹如被滚烫的火炉包裹,潮湿、黏腻、发热,鼻翼间充斥着雄性荷尔蒙咄咄逼人的气息,段景升入侵他,就像病毒入侵细胞,不费吹灰之力。

“不该什么?”段景升蓦然出现在他身旁。

手机挂断,嘟嘟声在耳旁回荡。

整个世界的喧嚣犹如潮水般褪去,滔天大火烧干净时光的涟漪,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林端从来不信远见和计划,他活了这二十年,无非今朝有酒今朝醉。

所以当段景升再次强势地困住他,将他囚禁在双臂和粗大的树干间,林端没有挣扎,他眼睁睁看着段景升垂下脑袋,俊毅的面庞在眼前放大,瞳孔赫然收紧。

唇齿缠绵,犹如水火吞咽彼此,发出可怕的震耳欲聋的嘶嘶声。

林端双腿发软,难以支撑,他蓦然栽进段景升怀里,并没有多年夙愿得偿的喜悦,而是满心惶恐,喃喃自语:“不该……这么做。”

生活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有些事走到某个点,就忽然发生了变化。

段景升将他带上救护车,路途中两人谁也没说话。

林端避开段景升,一个人坐在角落,垂头丧气不知在懊恼些什么。

至于段景升,旁若无人地交叠双腿,上身闲适慵懒的后仰,仿佛置身于沙龙派对,满身黑灰不能遮盖贵族的优雅,他撩起眼皮,看了眼林端。

便签最后一栏:喜欢。

段景升想放走林端是真的,想将他留在身边也是真的。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这种情绪到底有多么纠结。

一路跟随他,眼看他将自己置身险境,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然后等来熊熊蔓延的大火,身体比大脑更先动作,在火焰吞没一切前,段景升在人群的尖叫和阻止声中,不顾一切扎进大火。

他能将这些归结为什么?来自人民警察的正义感、责任感、使命感?

好像也只是因为,不能眼看他死。所以将他救出来时,心脏的悸动冲昏大脑,唯有最亲密的吻能宣泄心头可怕的惶恐。

如果不能割舍……段景升的视线转回手机屏幕,就只有继续了。

屏幕熄灭复归寂静的黑暗,段景升转动手机,闭上眼回味那个不算甜蜜却略带温柔的冰凉的亲吻。

有些事,事已至此,无法回头,便无需回头,向前走吧。

林端在蓝衣护士的簇拥下,亦步亦趋地走向检验室,他一回头,段景升双手插兜立在走廊尽头,小麦色的脸黑漆漆一片,一双眼却炯炯有神凝望他。

无端地心跳加速,天地一片惨白,黑暗之中,一轮太阳拔地而起,他总是在白夜中行走,没有人知道,张丽春的犯罪和自杀带给他多少恐惧、惊慌。

杜钦曾感叹,林端就像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他似乎全不受父母的影响,父亲酗酒沉沦,母亲早早离世,林端便早起抹黑,照顾父亲,兼顾学业。

高中两年,本科三年,研究生两年,林端花了太多时间往上爬。爬出出身和家庭的泥沼,一步步走向光明的所在。

段景升察觉他的目光,迈步走向林端。

“你在乎我。”林端咧开嘴角,傻乎乎地笑了:“即使你忘了。”

段景升抬起胳膊,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林端的顶毛,再狠狠揉了一把。林端哈哈大笑,弯着腰躲开他,轻声道:“景哥,让我留在你身边。”

你看有个人,渺小卑微如一只自不量力的蝼蚁,却妄图蚍蜉撼树、精卫填海。谁先动心谁就输了,林端心知肚明。

他早就输得片甲不留,与段景升重逢那年,看着他冷漠的脸,得知他完全把自己忘了的时候,恍然大彻大悟,自年少便发酵的喜欢,或许将无疾而终。

幸好七月仲夏,他骑着自行车路过鹰眼大桥。尽管开场无比糟糕,他却竭尽所有,试图涂抹上美好的结局。

段景升点了点头:“进去吧,我在外边。”

林端转身走进检验室。

出结果那会儿,段景升似乎比林端还要心急,他坐不住,站起身来回走圈。林端躺在病床上打哈欠,睡眼惺忪道:“景哥,你不睡吗?”

段景升回他身边坐下,双手交叠:“不困。”

林端睁大眼睛瞅著他,仿佛在确认眼前人是真的段景升,他没敢抬手触碰,只是眼也不错地凝视他,过了一会儿,小声道:“朱教授的事,你知道了吗?”

段景升轻挑眉梢:“我以为你把自己卖给他了。”

“没有。”林端侧身翻找自己的衣物,他取下衬衫上的纽扣,轻轻捏住,递向段景升:“这是朱绶文的犯罪证据,他没想到我带了针孔摄像头。”

林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出,他讲述的过程中,段景升眉头始终紧紧皱着,直到林端说完,段景升沉重的表情仍凝结在脸上。

“以后做这种事,先告诉我。”段景升不容反驳地命令道,林端眨巴眼睛,嬉皮笑脸瘪着嘴:“你这是要管我?”

段景升没说话,双眸似无尽深渊,只沉沉地凝视着他。林端蓦然惊醒,缩回肩膀:“抱歉,我只是开玩笑,我听你的。”

“搬回来,市局那边我去处理。”

“什么?”林端不可置信,惊讶得下巴几乎掉到地上,他怀疑自个儿听错了,但段景升看上去没有开玩笑。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不太适应。”林端抓着棉被的手收紧,慌然失措,连嬉笑的目光都收敛了,垂下脑袋不知所措。

段景升知道林端长得好看,但没想到,会在他心头砸出那么大的坑。

他的手脚和脸已经洗干净,就是毛发燎了,有些烧焦的扭成一团,眉眼嫩生,更像涉世未深的高中生,双眉如淡烟水墨,在白净的脸蛋上一径晕染开去,挺翘细柔的鼻梁下薄唇微张,清秀,却别有风情。

惶恐的林端像一只万事依赖他的小兽,也许世间荆棘遍布,林端却始终肯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他把一切都放进他怀里,让他抱着他,走过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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