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暗暗咽了下嗓子,竟觉得像吞了块冰,堵在心里,化不掉也下不去。
漱鸢一听他要喊人,趁着房相如一个恍惚,那柔软的身躯隔着衣衫直接扑进他怀里,一双纤细的手臂不顾一切地环住他的玉钩束带,她把脸埋进他的衣领处,动情道,“那你叫吧。太医署的人到来之前,我就当作一场梦好了!” 说着,她将他搂的更紧,侧脸贴进他胸前的时候,似乎还知足地叹了口气。
房相如直楞着后背宛如青松,身子像钉在那似的走不开也逃不掉,只觉得一袭异样的柔软的温热地贴在胸前,叫他心头难以自抑地跳动不止,他狠下心来推了李漱鸢几下,谁想她不仅黏人且力气不小,竟死活不肯松手。
其实陛下还是豫王的时候,房相如在洛阳府邸就见过她了,只不过没有打过照面。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算看着她从那么个小人长到现在。
可如今李漱鸢她长大了,要大逆不道,要公然轻薄朝廷重臣。房相如已经绝望至极,仰头看向那惨兮兮的白月光,恨不得奔月而去。
此时,巡夜的钟鼓声忽然敲了一响,从长安街坊里浩浩荡荡地传到这边来。他如获大赦,一把移开她的手腕终于挣脱开来,顾不得红衫官服衣领交错,匆匆鞠了一礼,勉强郑重道,“时候不早了,臣必须出宫了。不然宵禁一到,臣回不了家。”
“房相无妻无妾,那宅子怎么能叫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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