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缠在身前,落落抬袖听得开怀,两人对视很久,也悄悄说了不少话,才各自离去。
自九月起一直到十月,短短一个月的日子里就发生太多太多令人悲伤或惊异的事,秋色再绚烂也总是多了几分浅淡的哀愁。先帝去,新帝伤。为了休养,暂时罢朝十日,因此新政也暂且延缓推迟了。
闲散了一大段时间的朝臣终于在十一月初始的时候聚在宣政殿上,齐齐拜向御座上大病初愈的皇帝,随后,又纷纷神色复杂地转向帘子后头的人,道一声,“贤妃娘娘”。
皇帝心痛之症时好时坏,这次好不容易上朝,却是带着英娘陪着,他暂时说不得太多的话,一切事务,暂由英娘待传。
这举动来得太过唐突,众人对妇人出现在朝堂上的反应各有不同,有的说,从前也有先例,因此无妨,又不是垂帘听政,不过是代劳;又有的说,这是后宫乱政,非得请太后出山压制不可。
至于为什么是贤妃,而不是皇后,这一点,窦楦倒是看得明白,拿芴板偷偷戳了戳房相如的后背,低声道,“陛下不糊涂啊。那皇后是国公拉扯的姻缘,也就是国公的人,陛下却没叫她而叫了没什么背景的贤妃,可想而知,他也在制衡。”
房相如听在耳朵里,却也没理会他,满脑子都想着一会儿要当朝罢相之事。他也不是不紧张,只是有生以来没有在旁人面前暴露过感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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