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帮他打仗。有时候坐在高位,真的很难完全分辨孰是孰非。
漱鸢盯着茶碗里的叶子沉默许久,道,“九兄放心。我明白自古没有宰相尚公主的先例。等房相回来,我也会劝他离开朝堂的……”
李睿噎了下声,却是没有应声,只是道,“此事再议……”
兄妹俩难得说了些话,临别前,漱鸢立在宣徽殿门口恭送皇上,晨光寿微中,她望着皇帝尚且虚弱的背影,开口道,“睿哥哥,还未祝你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她知道他没有派人追责她私下处死幼蓉的事情,也没有对她责问什么。对此,漱鸢一直心怀些许歉意一一仅仅是对这个兄长,而非那件事。
她知道,如果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么做。
李睿果然生生愣住,半回过头看向她,只见她难得对他温温一笑,然后屈身行礼,“陛下慢行。”
皇帝神情渐渐舒缓,有些心结似乎也慢慢解开了。这个娇纵惯了的妹妹,一向不与他亲近,如今二人这般闲谈后,忽然生出些亲情的意味。
他立即转回头,一路离去,只留下一声嘱咐,“汤中牢丸你不爱吃,我叫人留了些胶牙锡给你,一会儿叫尚食局送过来罢。”
漱鸢立在那,抒怀笑了笑,总算一切尘埃落定了。
如果说先前的日子是小心翼翼地度过着,那这一个月来,可以说是小火煎熬。也不知是不是前线急战,房相如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有时候漱鸢想,怕不是有人献上胡姬给这位大都督,叫他乐不思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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