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起一支笔在白麻纸上重重写下四个字后,丢进食盒中,拂袖道,“拿回去吧!”
内侍但见宰相威严,也不敢多言,赶紧将食盒盖好,灰溜溜地赶回禁去了。
宣徽殿里,公主从那分毫未动的食盒里拿出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看:【公主不妥】。
那四个字几乎力透纸背,挥毫落笔,笔画见隐约都有了飞白,可见宰相十分窘迫,又十分生气。
公主无奈一笑,将白麻纸叠好,放进自己枕头底下,也算是他给自己的第一封信了,虽然,这不是什么温柔的情话,不过,也可留作纪念。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入了冬,飞雪吹白了大明宫,将宫阶厚厚实实地盖了一层。
漱鸢披着毛氅在御桥上走着,今日不是朝参日,没有官员入宫,她在宣徽殿闷得厉害,趁着外头人少,悄悄溜到前朝散步。
下了御桥,有一段白玉石铺成的小路,一到了雨雪天气就会变得湿滑。漱鸢被大雪迷了眼,白茫茫地一片瞧着有些晕头,一时间也分不清哪里是白玉石阶,哪里是平地了,干脆胡乱一脚伸出去,谁知偏巧就踩了个玉阶边缘,猛地滑倒在地.
“嘶一一好疼啊!”她算是后悔没把幼蓉冬鹃带出来了,这个时候,连个扶的人都没有。平日里那些碍眼的内侍和宫人,此时恐怕都守在暖炉边吃煎茶呢!
一双皂青色的官靴忽然停在她的身边,“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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