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娉婷脸上的惊讶完全消下去,她来回看了看任唯和于笙,于笙已经后退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主导地位显而易见。而变化更大的却是,任唯。如果不是那双异于常人的深灰色的眼眸,她很难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了人。王娉婷的目光飞快地从任唯身上扫过,在她颈部的项链和手腕上更加耀眼的手镯上停了停,才有些迟疑地说道:“……你看起来比以前好了很多。”
任唯并没有忽视她脸上的疑惑,点了点头说道:“我交了个男朋友。”她知道她好奇什么,并不介意给她一个理由,当然这也是事实,打折了的事实。这句话说出来,任唯注意到王娉婷似乎松了口气,她并没有介意,人之常情罢了。
王娉婷眼神闪烁地看了于笙一眼,才说道:“那挺好的……我是来这里考试的,你也是吗?”
任唯留意到司机已经停在了路边,于是说道:“嗯。”她正在犹豫该怎么结束这种寒暄,就听到身边的于笙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任小姐,车子已经到了。”
王娉婷听到这句话,感觉到了明显的赶客的意味,连忙说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夏……任唯。”
“再见。”任唯也平淡地告了别,和于笙一起上车。上车时,她看到了王娉婷和赶来的同伴窃窃私语,她的同伴目光依旧好奇地停留在车子上,而王娉婷却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任唯按下车窗的按钮,彻底阻隔了窗外的视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于笙,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一盒美瞳?深棕色的那种,普通一点的。”
于笙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我会化妆,需要帮你吗?”
任唯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不知道在想什么,于笙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到她说道:“麻烦你了。”
下午的时候,于笙注意到任唯的心情一直不算是很好,而她自然也没有对她倾诉的心思,于笙只好向雇主报告了一下。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一句,“我会来处理。”于笙看到这句话才松了口气,服务对象可不能在她手里出问题。
第二天就是考试,任唯看了眼于笙选的衣服和桌子上的美瞳,摇头说道:“没有必要,就帮我拿一条裙子好了,这个是准备后面用的。”昨天已经被人认出来了,今天再掩饰太掩耳盗铃了。
于笙稍稍惊讶,不过很快从衣柜里拿出来了另一条深蓝色的裙子,上身有些像是旗袍,但是下摆却比较特别,两侧开叉处却是扇形的纱,含蓄而性感。比起其他的衣服而言,这套多了不少轻熟之风。
任唯很喜欢这个风格,上面的松竹和飞鹤的绣花很漂亮。于笙等她换了衣服出来,真心诚意地称赞了一句,“很漂亮。”
“谢谢。”任唯笑着回应,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考试的时间不算是难受,任唯和王娉婷并没有在一个考场。她对于时不时的被注视习惯得很快,那些目光……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就像是她欣赏画作一样的,大部分的目光是友好的。那时的恐惧,其实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在常年的阴霾下无法摆脱的后果,人们会相信更加戏剧化的结果,人性如此,责怪也无用。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争辩并没有意义,所以她选择的是法律和舆论。降维打击才能让那些看客闭嘴,她很清楚,至于心里服不服,反正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所以她并不在意。
走出考场,计划完成的感觉让任唯心情很不错。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吃点好吃的,抬眼时,却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无比熟悉的,让她心跳一下子加快的,裴元征。
站在那儿的男人,看着她摘下了墨镜,俊美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风暴中的灯塔一般引人注目,指引着前行的道路。他的唇带着笑容,高挺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了一小片阴影,眼睛因为喜悦微微眯起,弯出了愉悦的弧度。他看着任唯张开了双臂,像是宽宏的海港一般,迎接着远航的人儿的回归。
“乖宝,我来接你回家。”他如此说道,抱紧了冲到他怀里的小姑娘。胸口的酸胀感让他的眼睛似乎都带上了湿意,短短的一个半月,明明还经常有联系,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了什么叫相思入骨。当他能够再次拥她入怀时,那种圆满的幸福感,瞬间让他忘却了拼命赶工的劳累,这样的小惊喜,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在她没看到的身后,本来准备上前打招呼的王娉婷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退回来原来的位置。身边的友人笑着推了推她,“不是说认识的人吗?”
王娉婷摇了摇头,“知道她过得很好,那就可以了。”她沉默地看着那对引人注目的情侣,却想起在学校时候的任唯,不安和恐惧,随时笼罩着她。而她想要说出的道歉,似乎再也没有了任何意义。她看起来,已经不再需要了。
任唯紧紧地抱着裴元征,他的突然出现,就像是连日阴雨之后的阳光一样,驱散了她心头的不安。他说出的话,更是让她心跳都快得像是在擂鼓,她想着他说的那句话,家……她还有家吗?
“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心里的默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出了口,却得来了裴元征的回答。任唯一怔,却把整个脑袋都埋到了裴元征的怀里,就像是以前的一次次一样,裴元征……是她的避风港。那些无法开口的复杂心思,都能得到他的回应,那些无法停止的思想,能够被他理解。他像是风一般随性,却能够让她无比安心,是一种不被束缚的自由感。
两个人造成的动静太过于惊人,路过的行人都纷纷向他们注视。裴元征微微皱眉,并不喜欢这些好奇的目光,拥着任唯向着自己的带来的车走去。等在另一边的于笙上了后面的车,跟着跟着,却发现并不是回酒店的路,而是一路开往了普东。
任唯拉着裴元征的手,并不介意他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她看着裴元征的手指,他的体温和触碰让她平静了很多,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要工作吗?”
裴元征干脆把她抱着坐在了自己腿上,低头亲吻她的脸颊,“我听到了你需要我。”
任唯脸上有些绯红,没有躲闪他的亲吻,有些害羞地说道:“我还以为——”她突然停住了,想起了之前自己说过的话,现在看来,无论是她,还是他,似乎都不是她理所应当的认为的那个样子。
裴元征在她的停顿中,已经知道了她想要说什么,他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问道:“以后,你想要离开我吗?”
任唯靠着他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应该是你会不会离开我吧?”
裴元征抚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我后悔了。”
任唯有些紧张,连忙抬头去看他,“后悔什么?”
裴元征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整个人却像是散发着光芒一般耀眼,他低头亲吻任唯的唇,“我后悔了,不应该告诉你,仅仅是喜欢。”
任唯的心跳像是落了一拍,她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裴元征,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又开始混乱了,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开口,“……你说……可是之前……”
“是我太愚蠢。”裴元征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是我没有明白,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爱你,乖宝。”
风声停驻,安静得似乎再也没有了声响。任唯怔怔地看着他,手指却不知不觉掐紧了自己的手心。
如果风都能够停止……这是晨曦的安静,还是暴风雨之前的风平浪静?
眼泪在话语开始之前却落了下来,任唯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泣,是隐藏的痴迷被揭露,还是注定要辜负的情感?
裴元征微微一惊,连忙伸手去擦她的泪珠,他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是还是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去哄道:“别哭,别哭,乖宝,没关系的,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事的。别害怕,我们就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任唯抽泣了一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含糊着说道:“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
裴元征的目光留在了她的手镯上,心里微微抽痛,但是他依旧轻柔地抚摸着任唯的脊背,“只要你想,就可以。”
任唯终于放下了手,那双眼眸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清凉,微微低下头才说道:“你明明知道的,还有他们在……我不可能,不可能给你相同的回应。”
裴元征托起她的下巴,亲吻着她的唇角,“所以,可以让我和他们一样吗?”
任唯小小地叹了口气,“你会愿意吗?”
裴元征终于吻住了她,唇舌中都品尝到了她的甜美,让逐渐烦躁的情绪终于感觉到了平静,“我当然会愿意。乖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认清自己爱她比接受必须要分享困难得太多了。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着她,那么,其他都不再算是阻拦。他太忙了,总要天南地北的到处走,而她的心就像是脆弱娇嫩的玫瑰,需要被细心呵护,那么,他只会选择让她能够更加快乐的方式。
她无比渴望着陪伴和爱,无论要多少,无论向谁索取,都可以。只要,她能够让他还有一席之地,这样的结局,并不难接受。或许这就是以往放纵的后果,命运对于所有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他足够的东西,让他放纵,也会在别的方面收回这样的恩宠。
唇舌用力,绞着她羞涩躲闪的舌头,唾液交换的水渍声中,裴元征觉得自己的心,总算安静了下来,像是漂泊的船只终于抵达了港湾。他为了这样的安宁,心甘情愿,永不后悔。
第八十二章阳台(h)
下午的时候,裴元征去补了个眠,任唯没有陪他,而是翻出自己的课程开始学习,她已经停了好几天的课了,不能再懈怠下去。老师是全英文授课,并不是一对一的讲课,而是小班的录像,对于任唯而言其实还是足够了,她目前还是一个初学者水平,接触太多了她也吸收不了。上完课,任唯继续画素描,等到裴元征来找她的时候,任唯才发现已经快到七点了。
任唯坐了太久,浑身都开始酸痛,裴元征上前捏了捏她的手臂,劝阻的话在心里稍微一转就消失了,他说道:“等会儿晚饭吃了去按摩一下?以后画一个小时要起来运动一下。”
任唯挽着他的手臂,笑着回道:“有时候容易想不起来。”
裴元征倒是也知道做艺术创作的人忘记时间挺常见的,他拍了拍她的手,打算之后给于笙交代一声。
“花胶鸡?”任唯看到餐桌上的东西之后,稍稍惊讶了一下。
“不是说跟我约好了要吃花胶鸡打边炉吗?”裴元征笑眯眯地拉开椅子,让任唯先坐下。
任唯脸微微红了一下,她懊恼地说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裴元征坐在她身边,给她舀了一碗汤才说道:“吃醋的男人可没什么理智的。”
任唯眨眨眼,深灰色的眼眸像是猫儿眼一样圆溜溜的,看得人心头一软,她捧着汤碗,踟蹰着说道:“……我能做什么吗?”
这明显是在讨教后宫的处理方法,裴元征愣了愣,哑然失笑,“你真的是太放心我了。”连这种问题都来问他,是觉得他不会有私心吗?
任唯夹了一块鸡肉给他,表情格外谦虚,“这算是报酬。”
裴元征自然笑纳了,他看着任唯一勺一勺地喝汤,随口说道:“不要理他们就好。”
“嗯?”任唯抬眼看他,不太明白他的逻辑。
“争风吃醋不过就是为了你的注意力。”裴元征细心教她,“他们吵架,只要不动手你就不用理睬他们。找其他人就好,都是成年人了,用不着你去安抚他们。”
任唯迟疑了一会儿,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不是特别擅长处理那种情况,本能地,她不希望任何人伤心。
“乖宝,原桀都比你大了四岁。应该是他们去考虑你的心情,不是你去考虑他们的心情。”裴元征敦敦善诱,“你要做的不过是等他们自己消停了,去给他们一个吻就好。”
任唯微微睁大眼睛,却问道:“你也是吗?”
“聪明的问题。”裴元征放下了筷子,伸手点了点她的脸颊,“对于我,你可以考虑勾引我上床,做一次我什么都会忘了。”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当然要为自己留一手。
任唯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塞了一片虾肉给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餐之后是运动和按摩的时间,任唯结束一天的行程之后,换了一身带一点点帝政风的长裙睡衣来到了阳台上吹吹风。十月初的天气还不算太冷,裴元征的房子地段很好,虽然是高层住宅楼,但是有一线海景和顶层的先天优势。阳台上看下去,海面上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远处的大厦或明或暗,倒是闹中取静。
“不冷吗?”裴元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任唯摇了摇头,她转身背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裴元征说道:“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
“对我而言,大同小异。”裴元征走到了她面前,视线在她的胸口处停了停,“以后可以多和我们走走,你能看到更多的不同风景。”
任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下意识低头,看到了自己胸前松松垮垮的系带。这个睡衣有一个比较特别的设计,胸部以下就是裙摆,而胸部的位置是分成了两片的,中间用系带简单的打了个蝴蝶结作为固定,拉开那个蝴蝶结,胸部自然就露了出来。她脸上有些红晕,看着裴元征问了一句,“要去睡觉了吗?”
裴元征的双手按在了她伸手的栏杆上,声音有些低沉,“我有个好想法。”
任唯瞬间从他的眼神里意识到了什么,她脸上有些惊慌,“……不会吧,你难道想在这里?”
“有什么不好的?”裴元征亲昵地亲吻着她的脸颊,“不会有人看到的。他们离得那么远。”
“……要是有望远镜呢?”任唯仰着脸接受他的亲吻。
“那我们不用脱衣服了。”裴元征含住她的唇,吻了好一会儿,手却已经往下,捞起了任唯的裙摆。大腿接触到了微凉的空气,然后是男人带着热度的大手来回上下抚摸,任唯被摸得身子都有些酥麻,听到裴元征继续说道:“先给你舔一舔?”
“嗯……?”任唯被爱抚得意乱情迷之间,突然听到他这么说了一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裴元征却已经单膝跪下了身,两只手直接掀起她的裙摆,让那些布料堆在她的腰腹之间,整个人直接埋首到了她的腿间。
“等等,你别——啊——”任唯想要拒绝,却被男人的手指勾起了内裤的边缘,直接抚摸上了娇嫩的花瓣。他的热气喷洒在腿间,让她身体都已经开始止不住地热了起来,经期刚过,她的身体无比渴望着男人的抚慰。
“呵,今天这么热情,还穿了这种小内裤?”室内的灯光让裴元征看清了长裙下隐藏的性感,黑色的蕾丝丁字裤让她雪白的腿间更显得诱惑,甚至为了好脱,只有两侧的系带勉强维持着内裤不落下来。裴元征并没有着急去解开,而是用舌头极端色情暧昧地舔着她的大腿内侧,感觉到了她的腿儿在舔舐下发抖,鼻尖触碰到布料遮盖的地方的时候,潮湿的水汽也完全无法被遮挡。他轻轻吮吸着她敏感的大腿内侧,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吻痕之后,才用牙齿咬住系带的一头,轻轻一拉,系带就散落了下来,另一边也同样操作,那块本来就脆弱的小布料就被他捏在了手里。
湿热的舌苔舔舐过大腿的内侧,任唯一瞬间只觉得腿都有些软,她双手捞着自己的裙摆,只看到他的头在自己腿间,看不到更加具体的动作却让她只凭着触感就脑补得花穴不断开合。
……想要。想要被他拥抱,想要被他亲吻,想要被他的肉棒填得满满的。她知道自己已经因为这些男人的不断调教变得喜欢上了这种活动,但是没想到自己会渴望到这样的地步。
裴元征此时却托着她的小屁股,把她往上轻轻一举,让她的双腿都搭在了他的肩上,动情的小穴直接对准了他的脸。身体的身高然任唯吓得反手抓紧了背后的栏杆,幸好这里的围栏比普通的稍微高一点,不然她就快要摇摇欲坠了。意识到自己的安全之后,身体的感官更加往花穴上集中,她的呼吸都比平时急促太多,汗珠从额头流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待还是害怕。
男人的舌头像是在回应她的渴望,大力从穴口往上舔舐而去。这样的刺激是盛宴开启的前兆,任唯的右手不知不觉放下了裙摆,去触碰到了男人的头发,犹豫着应该按下还是拉起。裴元征并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第二下,第三下舔舐随着而来,是毫不停歇的子弹,宣泄着淫糜的欲念。任唯的肩背和脖子忍不住向后舒展,她甚至已经看到了夜空中被都市的灯光染上的颜色。看不到星星的夜空,像是一场永远无法落幕的戏剧一般,她不知道这样的开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唇舌一下比一下用力,他并不满足与单纯的舔舐 ,会用牙齿轻轻咬着那颗凸起的珍珠,还会用舌头裹着充血的花瓣往嘴里送去,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一般的用力。任唯大口地喘息着,在他用力时,身体却已经忍不住往下,去迎合他的唇舌。
舌尖突入了微微张口的穴口,裴元征感觉着里面的紧致,让舌头卷起向深处探去,换来了任唯如泣如诉的一声呻吟:“嗯啊……叔叔,叔叔,好难受……”
错乱的称呼只会让他感觉到更加刺激,而不可能轻易停下自己的唇舌,舌尖感觉到了从甬道深处流出的淫水,他毫不介意地直接咽下,才抽出自己的舌头,再次舔舐过她的花瓣,低笑着说道:“叫叔叔,是想要我肏你吗?”
任唯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光裸的脚,从他肩头滑落,却毫不掩饰地越过他的手臂,轻轻踩到了他的鼠蹊部,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难道你不想要我吗?叔叔~”
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勾魂的妖娆。裴元征抬起头,仰视着如同女皇一般俯视着他的任唯,单手拉下自己的睡裤,让任唯的脚心直接踩上了那根早已灼烫得让他自己都快无法忍受的肉棍。
任唯的脚抖了抖,她却没有放下,而是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塞到了裴元征的口中,微微张开,看着裴元征的嘴角留下了包不住的唾液,身体里升起一种征服的快慰,这样的一个男人,却跪在她的脚下,任由她的玩弄,难怪……他们那么喜欢看到她失神的样子,她也快要喜欢上了。
白嫩的莲足在肉棒上轻轻滑动,脚心已经感觉到了精液黏黏糊糊地沾在了上面,任唯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轻启唇齿,命令道:“裴元征,我要你操我。”
“遵命,我的陛下。”他微微直起上半身,吐出她带着银丝的指尖。下一秒,男人直接站起了身,抬起她一边的大腿,露出已经快要喷水的花穴。那根欲根又烫又满地直接怼入了她的花穴,让她整个人似乎都哽住了一口气。
“今天就算你哭,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裴元征在她耳边说道,声音低哑得像是刚被火撩过一般,于是着这场久别重逢的激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停止。
第八十三章购物(微h)
“唔……”任唯迷迷糊糊地醒来,却感觉到了下身的花穴里熟悉的凶器在抽插着,饱胀感让她像是吃多了一般,手掌下意识地去抚摸胀鼓鼓的小腹时,却感觉到了皮肤下的凸起和消失。
她努力睁开眼,先看到是床边透过落地窗进入屋子里的阳光。都早上了……她恍惚地想着,感觉到男人的手臂强行抬起了她的大腿,让她的花穴更加打开去接受他的肏干。他的另一只手从她与床紧挨着的那里钻出,握住了右边的奶子,也让她更加靠近他的胸膛,用他的体温让她热得有些神志不清。
“醒了?”裴元征在她耳边说道,腰间却一刻不停地指挥着那根肉棍冲入花穴再退出,反反复复。
“……你昨晚还不够吗?”任唯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掐了一下裴元征的手臂。
“快好了。”狗男人用脸蹭着她的后颈,身下的动作加快了许多,让任唯的神思一下子又开始迷失,嘴里只有甜美的呻吟声,再也想不起指责过分的男人。
灼热的精液射满了整个子宫,任唯的四肢因为高潮微微抽搐,她眼前似乎有白光闪过,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裴元征没有起身,只是抽出了阴茎让她那些体液可以流出来。他抱着任唯,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饿了吗?我先让他们把饭送来。”
任唯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伸手推了他一下,“我今天还有事的……”今天已经是和裴元征重逢的第三天了,昨天她根本不想去回想,基本都快等同于黄暴本子里的场景了。
裴元征扶着她,让她坐了起来,亲了亲她的有些干涩的唇,“要去做什么?”
任唯感觉到了下身坐着的地方湿漉漉的,她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放下羞耻心,才说道:“我要去买一对金镯子,下午要回老家一趟,给外公上坟。”
裴元征意识到这是正事,没再缠她,而是直接打横把任唯抱起来往浴室去。等洗漱好,吃过branch准备出门时,已经快到了上午十一点半。任唯坐在梳妆台前随手给自己涂了点唇膏,听到裴元征在身边说道:“我已经让人定好了珠宝店,等会儿我和你一起过去。”
任唯放下手里的唇膏,叹了口气,“我并不打算回去很久的。只是有些东西要还给外公。”
裴元征看到了她放在手边的盒子,却没有撤回决定的打算,“我知道,我只是想陪着你。”
“好吧。”任唯只好点了头,“你没有其他的工作吗?”
裴元征伸出手,让任唯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说道:“我这次过来本来就是为了来接你,等你这边的事办完了,我们就可以去伦敦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们都会在那里停留。”
“你们经常换不同的地方吗?”任唯被他牵着手,好奇地问了一句。
“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处理的时候就会到处飞,平时不会很忙,毕竟我们有足够多的专业人士。”裴元征回答道,看着任唯疑惑的眼神,补充了一句,“我们最近有了一个新的合作对象,所以必须要处理好。”
任唯嗅到了不同的气息,眨眨眼并没有继续问。
裴元征却说道:“是C。这属于隐藏的合作,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所以会比较麻烦。明面上,我们是属于对手的。”
任唯小小地噢了一声,她很快理解了那个代号的意思,半响才又问道:“这样感觉会很危险。”
“其实没有。”裴元征亲了亲她的头发,“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关系会这么紧密,你的存在是一个很好的障眼法。”
分享一个爱人这种事对于那些人而言太不可思议,那些人只会认为属于开放式关系,而他们也只是属于关系混乱的朋友加上一点商业合作,不会认为他们已经形成了利益联盟,只要好好操作一下,没有人会怀疑。甚至……会有很多人等着看淫乱的笑话,毕竟,这种事,对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而言,不可思议到不会有人认为会发生。他们还会因此调低对他们的看法,毕竟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属于沉迷于男女欲望之人,更加方便他们隐藏自己。
任唯听完裴元征的解释,倒是没什么意外,人这种生物,太容易傲慢和推己及人,他们说的一切都是会真实存在的。她握紧了裴元征的手,“新的合作,是因为我吗?”无形的狗链,在她对他们的追求点头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裴元征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半是因为你,一半是利益所致。”她的存在加深了这个联盟的紧密,让他们有动力去进行合作。如果没有她,这样的合作,也许也会存在,但是会在更远的未来,而且他们可能会更加不确定,更加容易反复罢了。
“我们并不觉得这样的合作是永恒的,因为立场始终不同。不过,我们要的,也就是余生的平安而已。”裴元征亲吻着任唯的唇,“我们只是选择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赌注,而这个赌注你也会喜欢。至于我们死后,是什么样子,那就无所谓了。我们并不是善良的人,乖宝,我们的世界自私得只有你。”
任唯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知道他们是为了她,所以才考虑得那么长远,不然,他们可以按照他们的原来的步伐继续下去,他们还是照顾到了她的不适,约束了自己。她是唯物主义者,所以不相信天堂和地狱。不过即使有,像他们这样在普通人身上吸血的人,大概也只会下地狱吧。她这时才深切的了解了一句话,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体,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她和他们都不可能是伟人,亓衍其实说对了一句话,她的确伪善。
珠宝店到了,任唯被专门等待的人引导进了VIP厅,裴元征打了个电话之后也进来了。刚喝了一口端上来的红茶,就有一队人端着不同的托盘走了进来。任唯瞥了一眼转头对裴元征说道:“我只是要买个金镯子。”那些珠宝并不是她能买得起的。
“不喜欢吗?”裴元征看着那些东西,笑着说道:“你总会用得上的,而且我们的钱花出去更有意义。”
“歪理。”任唯抿了抿唇,只看了着那些金镯子,“你不如说这可以让你们更加接地气。”
“障眼法和想送你礼物一举两得不是吗?”裴元征随便看了眼那些东西,点了几套留下,凑近任唯耳边低声说道:“帮我们更好的隐藏,然后让我们击败更多的敌人。”
“迫不及待想要腐蚀我。”任唯看中了一套刻着兰花的手镯,“其实不用这么做,我也迟早会习惯的,人这种生物,堕落起来比谁都快。”
“在我看来,能够意识到堕落就已经超过大部分人了。”裴元征如此说道。
任唯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特别是敌方的糖衣炮弹格外滋味甜美的情况下,她摇头说道:“保持一辈子的清醒,更加困难。”
那对金镯子比起裴元征选的几套首饰便宜太多了,只赶得上那些东西零头的零头。任唯坚持自己付金镯子的钱,虽然她的钱都是他们给的,只是她在那里矫情了一下罢了。
裴元征在等待店员们包好首饰时,从助手手里接过了一张卡,直接塞到了任唯的手里,“给你的副卡。”
任唯拿着那块小金属片看了好一会儿,说道:“我突然有了一种非常真实的傍大款的感觉。”
裴元征失笑,然后又拿过助手手里的一个大盒子,递给任唯之前,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换个更好的时间地点送你的,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只能提前给你。”
任唯好奇地看着裴元征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整套首饰,项链,耳环,手链,戒指一应俱全。主体是银色和香槟金色,项链坠是浅香槟金色宝石和普通钻石构成的玫瑰,其他几样上也都是橙黄色宝石组成的玫瑰为特色,难得一见的香槟金色钻石没有任何的杂质,在灯光下似乎有着和阳光差不多的璀璨。任唯愣了愣,没想到裴元征会突然送这样的东西。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拿起右下角的一个指环,“……我平时带这个就好了。”
那个指环大概只有五毫米宽,银色的指环中央的位置镶嵌了一圈香槟金色碎钻,主体也是一颗玫瑰切割的香槟金色宝石。任唯拿起指环的时候,摸到了里面的浮雕,她抬起一看,里面却是一句花体的英文:“Lead Me.”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落款。香槟玫瑰的花语中有一条是,“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而他写下的“引领我”契合了这个含义。
裴元征合上了盒子,递给了助手才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他接过那个小小的指环,握着任唯的手指,戴在了她的右手食指上,亲了亲她的手指说道:“这是唯一一件我设计的,里面的字也是我写的。”
任唯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指环,这是一个没有特殊意义的花戒,装饰大过于象征意义。他甚至都没有试图引起任何要求回应暗示,只是像是赠送一个普通的礼物。她反手握住了裴元征的手,“不要求其他吗?”他的退让和爱意,在这个指环上似乎就能感觉到了。
“不好吗?”裴元征亲了亲她的唇,不顾周围的两个助理,“被爱着的女孩子才是最快乐的。”
任唯眼中的水汽被她憋了回去,她没有拒绝在被其他人看到的亲昵,反而主动吻住了他,“这可能是一笔亏本买卖。”她的声音中还氤氲着沙哑,在他耳边环绕。
“我从来不会亏本。”裴元征抚摸着她的手指,接受了她的亲吻,“这样的吻和你的温柔,就足够支付一切价格。”
第八十四章清晰
“唯。”亲吻被如同惊雷一般的声音打断,虽然那个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怒气,但是也让任唯吓了一跳。她慌忙转头,却看到了站在门口,表情平淡的令夷,她第二次看到令夷这样的表情,上一次是和裴元征去快艇上玩的时候。任唯放下搂着裴元征的脖子的手,幸好两个助理已经出去了,不然她真的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令……令夷,你怎么来了?”任唯忍住自己脸上的羞红,打了一个招呼。她都快不知道怎么反应了,按理来说,再次见到忽然出现的令夷,她的确应该开心才对,但是这样的惊喜却因为令夷的异常变得令她有些心惊胆战。
“我来陪你回去。”令夷看都不看裴元征,对着任唯露出了一个笑容。任唯迟疑地看了一眼裴元征,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令夷情绪的不对劲,连忙上前一步去拉令夷的手,“我们一起去好了……”
令夷抬手搂住了任唯,依旧没打算去看裴元征,语气对上任唯又温和了几分,“好。”他自然不可能拒绝任唯的要求。
任唯反手抱住了他,想了想,踮起脚尖去亲了一下令夷的下巴,感觉他似乎平和了很多,才说道:“我很开心,令夷。”令夷对于她的温柔,是一种无法被抹杀的存在,她虽然对裴元征感觉到了愧疚,但是却依然选择先安抚千里迢迢赶来的令夷。
令夷也低着头,直接吻上了被裴元征蹂躏得有些红的唇,他的吻有些凶狠,舌头在口腔里扫荡着,像是想要抹去另一个男人的气息。任唯的指尖微微收紧,却没有拒绝他的吻,她大概有些能够了解令夷的心情,更加无法去拒绝他。
心中的愤怒和杀意交织,但是她的气息却是那么美好,像是阳光下沾着露水的玫瑰,清澈动人,柔嫩甜美让他混乱的大脑开始逐渐清醒,令夷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乱,心中一痛,才放开了她,他舔着那愈发红肿的唇瓣,低声说道:“唯,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嘶哑,但是语气已经正常起来了,任唯悄悄松了一口气。被令夷搂住往外走的时候,她看了看裴元征,也伸手去勾了勾他的手指,裴元征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
除了珠宝店,就一路向着机场去。还是私人飞机,任唯只觉得自己快要麻木了。她有些不安,坐在飞机上频频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看什么,然后还打开了那个装有美瞳的盒子,犹豫着要不要带上。
“你的那些家人,已经搬离了那个城市。”令夷坐在她的身边,身上的气息变成了有些甜和海水的味道的龙涎香和茶香,他眼睛盯着任唯,随意看了一眼那个在她手里的盒子,说道:“你的母亲出狱后已经进了精神病院,你的哥哥姐姐也不再和父母居住在一起了,他们成了普通人。”
任唯手指一松,合上了那个盒子。抬眼对上了他的眼神,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谢谢你告诉我。他们对我而言,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了。”
令夷微微侧过脸亲吻任唯的手心,“那么你是因为什么感觉到不安呢?”
“……可能是因为外公。”任唯叹息道:“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还怨恨过他,现在想想,外公其实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那对金镯,他也许早就已经发现了。”
“你觉得愧疚吗?”裴元征坐在对面看着任唯,有些不解,“你的家人都从未觉得愧疚。”
“每个人的道德底线不同。”任唯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他们,也许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我,也不会遇到你们。我不会感激命运造成的苦难,但是不会希望它从未出现。”
“这是你和命运的交易吗?”裴元征挑了挑眉。
任唯略微犹豫,说道:“这么想,会让我感觉好一些。”
“如果,我们从未出现呢?”令夷勾起她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那么,你觉得命运会给你什么礼物?”
任唯垂眸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有没有你们,或许我早已收到了礼物。”
“是什么?”两个男人同时问道。
“豁达吧。”任唯释然地微笑着,“让我看到人性的丑恶,但是却从不让我沦陷其中。只要有了这个,对于我而言,就足够了。”
她的笑容如此地温柔和从容,像是从未经过过磨难的人那般天真。窗外的阳光透过弦窗落在了她的身上,像是神明的邀请函,邀请她重归天堂,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不属于人世间的淡然和圣洁。她似乎天生就应该如此,应该不沾人间烟火,应该对于众生都一视同仁,应该看透丑恶却不会被污染,只有这样才能够对于自己遭遇的苦难如此轻描淡写,才能够对于他们这些被淤泥浸染的恶魔那么宽容,才能愿意为了他们停留下她的脚步。
知世故而不世故,大抵与此。
两个男人的心跳似乎都因为这个笑容而停了一拍。甜蜜的痛苦充盈了整个心脏,让心脏在接下来的每一次跳动中,都像是被最柔软的棉花裹着,也像是被刀锋紧紧地贴着。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是他们需要她,而不是她需要他。他们需要她带来的温暖和光芒,才用了一切办法,一点点增加天平上的砝码,竭力挽留着她离开的脚步。财富和权势都不会让她停驻,只有……只有真诚的、源于内心深处的爱意,才能够让她打开心扉,容许他们的祈求,赐予他们想要的温暖。她教会了他们如何去爱,去品尝正常的情感,而不是坐在宝座上,一辈子当一个雕塑。
或许,这就是他们沉沦的开端,也是被救赎的开始。
裴元征突然想起了,刚刚去到阿撒兹勒时,她在车上的那个笑容。他一直不明白的那时为何会如此触动,现在才了解了,是因为……温柔。她明明可以在那时就直接拒绝他们,但是她犹豫了,不是因为她是否贪恋他们给予的东西,而是在考虑着他们的心情,在尽力避免伤害到他们。人世间的游戏玩得太久,久到他似乎都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一个人,而不是金钱堆砌的一个符号。心灵比起迟钝的大脑,更加明白应该要什么。分别时的甜蜜和痛苦,一点点让他明白,她的存在,才是他作为“人”能够圆满的原因,是他漂泊这么久,一直求而不得的……人性。
令夷沉默不言,心中的喧嚣和咆哮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那些挣扎和痛苦,让他清醒,却更让他迷恋她的一切。那时的一见钟情,是命运带来的暗示,给了他一个成为正常人的机会。她的存在,终于告诉了他,作为人,是有多么美好,他能够品尝她的甜美,能够沉浸在她的温柔中,能够拥抱着她,索取那些真实的温暖。他高高在上得太久,差点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他现在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母亲会那么愤怒。他应该是一个人,而不是家族维持的工具,他应该要做的,是他自己。
“那么,我——我们呢?”令夷好一会儿才问道,中途还强行逼着自己改了口。她的语句让他有些不安,想要确认他们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价值。
“额外的奖励?”任唯调皮地眨了眨眼。
令夷低头亲吻着她的耳朵,垂下的眼睫轻轻颤动,像是蝴蝶脆弱的羽翼,“奖励也好——至少,你会珍惜不是吗?”
任唯转过脸,亲吻着他唇po?po书群陆叁54⑧,“比起珍惜而言,我更加会做的是,努力爱你们。”
唇舌之间带着滚烫的热度,任唯却没有再回避,她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却不再吝啬给予。
“乖宝……你不能偏心。”裴元征的话语在对面响起。
被令夷的气息迷惑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任唯伸手轻轻推开了令夷,安抚一般地亲了亲他的唇,然后伸手拉着裴元征的衣领,在他前倾的同时,也同样的亲了上去。她的手还被令夷握着,却已经投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令夷低垂着头,眼中的冷意渐渐暗淡了下去,神爱众人,却没有人能够成为神的唯一。
裴元征搂抱着任唯的上半身,在亲吻中看到了令夷的表情,他知道令夷在想什么,但是……没人能够独占她。当他们用爱留下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强行用感情把神拉下神坛、让神学会偏爱,就要满足神明成为人后的贪婪。他们选择了把光紧紧地攥在手中,再也不放手。那么,被光芒灼痛的痛苦,也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两个男人的亲吻交错不停,甚至于任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带到了机舱后段的卧室里。任唯倒在床上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一左一右抓住了两个已经半跪上床的男人,喘息着说道:“等等……等等,不要在这里。等会儿就要下飞机了。”
裴元征和令夷的动作稍顿,对视了一眼,然后动作非常统一地坐在了床边,一人伸出一只手,把任唯也拉了起来。
任唯坐在他们中间,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她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被两个人分别握着,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左右为男。这时候这么坐着真的太尴尬了,任唯绞尽脑汁想话题,忽然想到自己想要去埋手镯,于是说道:“我想把我买的手镯埋到外公的墓边,还想给外公整理一下墓,你们可以帮我吗?”找点事给他们做好了,免得他们没事就想把她往床上拉。
“告诉我们一下地址就好。”裴元征亲昵地摸了摸任唯的脸,“我们找人去安排。”
“嗯。”任唯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听说老家的那个城里有一家非常著名的饭店,我们今晚一起去吃好不好?”
“好。”令夷亲了亲任唯的手指,语气依旧温和,“还想去哪里吗?”
“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任唯想了想说道:“之前查了一下,好多地方都因为城市改建变化了。说起来,你们也不能离开太久吧?令夷我还一直忘了问你,怎么突然就跑来了?”
令夷微笑着说道:“你不是要学意大利吗?我们之后要一起回英国去。”
“不能在中国停留时间太久吗?”任唯下意识问了一句。
“对于这里而言,我们是不受欢迎的人。”令夷解释了一句,“除了商务活动不能停留太久。所以,你也需要和我们一起离开。”
任唯和两人一起走到了座位上,等待飞机的降落,她看了一眼窗外,轻叹道:“这样也好。”
第八十五章墓地
到达B城的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下了飞机直接就去了预定好的餐厅,因为不算是特别网红的餐厅,所以预约其实并不算困难。任唯在来的路上看到的城市风景和记忆中的已经相差很大了,五年的时间足够这个边远的小城换一个模样。餐厅的包间在高楼楼顶,往下看去,一个小城市尽收眼前,阔别已久的家乡菜肴并没有让她有任何的思念的感觉,其实她小时候并没有养成什么本地的口味——有吃得就行了,还想什么美味呢?
任唯的筷子在看到那盘生鱼片的时候顿了顿,她下意识绕了过去,这个小动作被坐在身边的裴元征和令夷同时看到了。令夷给她夹了一块鸡肉,裴元征却问出了口:“你似乎从来没吃过生的鱼肉。”
任唯看了一眼那盘鱼,唇边勾起一点笑意,“小时候,我哥哥逼我吃过死了一段时间的鱼,被恶心到了。”
令夷放下了筷子,看着任唯的眼中是挥之不散的阴云:“我可以对他们做同样的事吗?”他非常有礼貌地征求了任唯的意见,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绅士姿态。
任唯摇了摇头,“没必要。你见过大象和蚂蚁打架的吗?”她顺手给两人一人夹了一筷子菜,眼中却带上了几分漠然,“我不会原谅他们,但是他们也不值得我的以后任何一个眼神。”
“那么,你的阴霾呢?”裴元征却问道,“你还记得。”
“但我更记得那场烟火。”任唯看着桌上的丰富的菜肴,令夷已经让助理找人把那盘生鱼片撤了下去,没有东西再让她有一点点堵心,“迟早有一天,那些伤痕只是一个痕迹,却不会再痛了。”
“因为有你们在,不是吗?”任唯举起了酒杯,笑容变得明亮而大方,“敬你们给予我的爱。”
两个男人不再劝阻,这些事情对于他们而言除了微不足道的发泄,的确没什么意义。他们同样举起了酒杯,说出了同样的回应,“敬我的爱人。”
第二日的天气不算太好,早晨起来就阴雨绵绵的,任唯穿上了长袖的黑色裙子,和裴元征以及令夷一起前往城北的小墓园。那个墓园距离市区很远,而且周边没有任何的开发价值,所以价格最便宜,也最荒凉。任唯他们到的时候,管理人员都不见踪影。
蒙蒙细雨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安静的墓园里,把这座山间的墓园蒙上了一层擦不干净的灰色,远处的风景都被雾气所遮蔽,让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宛如沉睡在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里。令夷和任唯撑着同一把黑色的大伞走在上山的路上,鞋底踩到无人打扫的落叶,难免会发出几声吱呀声,却更显得这个墓园的荒凉。任唯目光落在一座座残破的墓碑上,这里沉睡着的人,似乎都没有人前来祭拜。她低垂着眼眸,回忆着唯一一次过来的经历,花了半天时间才找到了外公位于角落的墓。
这个墓多年无人打扫,墓碑上的字已经快要风蚀雨淋得模糊不清,而墓上长满了杂草快要完全掩盖住了整个墓。任唯蹲下身,伸手触摸着覆盖着一层尘土的墓碑,她心中的难过像是阴云的天空一般笼罩着她。她拿出包里的纸巾,用力擦去那些尘土。在她的努力下,墓碑上浮现出来了一句话,任唯的眼睛里因为那句话已经出现了雾气,她低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外公去世后,母亲变卖了外公遗留下来的所有东西,她不喜欢外公,也不喜欢外婆。她最后给外公保留的,只有这句话。”
她站了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那块墓碑。墓碑上快要消失的字迹,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唯有你,让我如此幸运,也如此不幸。”
“母亲说,外婆并不爱外公,外公只是她的庇护所。”任唯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但是她还在继续说着,“可是,母亲也不爱父亲,父亲也是她的庇护所。”
她哽咽了一声,低下了头,泪水落在了地上,混入早已留在地上的雨水里,很快消失不见。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我很害怕……我也会这样……”
遗传自外婆的美丽和天赋,会不会也遗传到那样的冷漠?
令夷心中一疼,抱住了任唯,他不断地亲吻着任唯的脸,安抚着说道:“不会的,唯,你和她们不一样。你不是你的外婆,也不是你的母亲,你是任唯,你是想要拥抱我们的任唯,你不会重复她们的一切。”
裴元征迟了一步,他单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抚摸着任唯的头顶,“乖宝,你知道你和她们的不同吗?她们永远不会意识到这点,但是你知道。”
令夷的眼中有着痛楚,他抬起任唯的脸,让她看着他,表情挣扎而又痛苦,“唯,是我的错,才让你一直陷入纠纷和混乱。是我的自私,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一开始或许我就不应该去打扰你——”
“不不不——”任唯被令夷如同实质一般的痛苦吓到,她顾不得自己,连忙说道,“令夷,我从来没怪过你,我很感激你的存在。你是我一直在等待的白兔先生,幸好……幸好你来找了我。”
她转身拥抱着令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太过于冰冷的他,她的头靠在在他胸口,平复了一下自己太过于阴郁的心情,叹息着说道:“我只是害怕,我没办法回报你们,同样的深情。”
令夷紧紧地抱着她,却没办法在说出任何的话语,他害怕他说出内心那些隐秘的私欲时,会在她面前露出最可怕的一幕——他从来想要的,都是独占,如果不能独占身体,那么就独占她的内心。他不愿意分享,他只想要任唯是他一个人的珍宝。
令夷微微抬眼,目光和裴元征的存着暗芒的眼眸一触既分。无声无息的较量从未停止,但是没人愿意被任唯知道,她不应该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继续痛苦,所以他们只能选择隐瞒。
裴元征的手顺着任唯的头发下滑,握住了任唯的肩膀,让她稍稍远离了令夷才说道:“乖宝,爱本来就是单方面的意愿,它不会平等。而你现在,已经愿意回应我们了不是吗?对于我们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他在利用任唯的信任,说出了扭曲过的定论,勾起她内心的贪婪,让她不再为那些俗世的规则困惑。
真实如何,他并不在意。他已经愿意为这样不平等的关系支付所有的爱恋,这样的交易,不公平,但是已经足够让他获得满意的结果。
任唯站在墓前,令夷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裴元征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他们形成了一个别扭的姿态,但是谁也不愿意放手。雨丝缠缠绵绵地落在了他们身上,微微的冷意让任唯的大脑无比清醒,她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只选择一个人,从小到大坚持的观点在寸寸崩塌,这是他们和她一起促成的结果,爱到底是如何,她已经不愿意再去思考,只要满足他们的期望,满足自己的奢求……那么,就足够了。
她比自己以前认为的贪心。她贪婪地想要他们的拥抱,想要他们的爱,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等的付出,但是她却下意识地用着温柔去虏获了他们的心。他们知道她的贪恋,知道她隐藏在脆弱和犹豫外表下的巨大胃口,但是他们却选择了纵容。这是他们对于她的爱意,也是为了让她付出真心的钥匙。
一个人的心,真的能够装得下那么多人吗?
任唯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的心以前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装过,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塞下这几个明明有更多选择,却只要她的爱的男人们。她无以回报,只能继续与他们在俗世间纠缠,努力让自己去回应他们的希望,努力让自己……爱上他们。
他们在墓园待了很久,看着找来的工作人员整理好了墓地。时间太赶,已经没办法换墓碑,只能把镯子埋到了深处。最后一捧土堆上时,任唯知道她和这个城市最后的一点联系,也和那个镯子一起长眠在了土里。从今以后,她对于这里,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眷恋。
“再见,外公。”任唯在离开前小声告别道。
天空已然放晴,透过云层的阳光变成了一道道光束,温柔地散落在了大地上。眼前的灰色雾气已经散去,目光所及之处,都像是被填上了颜料的画作,清晰明朗。任唯回头看了一眼在身后的墓园,这里的角度,已经看不到山上外公的墓。她牵着令夷的手,像是跟随着带来另一个世界的白兔先生,再也没有回头,步伐也没有了任何的犹豫。童年的阴霾像是废墟一般,在她渐渐远去中一寸寸地崩塌消散,成为随风消散的尘土。她已经不愿意再回忆过往的痛苦,她要努力做的,是不断靠近他们,学会去和他们一起沉沦,无论前方是天堂,还是地狱。
第八十六章高空(h)
任唯并没有在B城继续停留。中午随便吃了一个午饭之后,他们就上了飞机。这次的目的地,却是伦敦。
午睡小憩之后,任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双手举过肩,像个小猫咪一样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在床上滚了滚,才坐起身,睡衣的肩带在她的动作下落了下去,露出了半个浑圆的乳儿。
任唯察觉到了令夷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她侧脸看去,靠在床头坐着的令夷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的胸前。说起来,其实也和令夷有两个周多没见了,只是昨天和今天行程都很忙,而且昨天她实在怏怏不乐,他们两个人都只是陪着她睡觉,并没有想要折腾她。
任唯转身向令夷爬去,她并没有去管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整个人直接凑到了令夷身上,嗅着他身上的茶香和龙涎香混合的特殊气息,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发烫,她跪坐在令夷面前,伸手去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在她头顶上,令夷的呼吸更加急促,握着她的肩膀的手指微微用力,却不是拒绝,而是无声的邀请。
调皮的舌尖舔舐着男人坚实的胸肌,任唯学着他们做的那样,舌尖围绕着微深的乳珠打转,含住那颗又硬又柔软的乳珠吮吸,明明知道他并不会产乳,但是任唯心中还是升起了隐秘的兴奋。她的腰肢不自觉地轻轻扭动,饱满挺翘的小屁股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诱人的弧度,本来只是看着的裴元征眸色一下子加深,他也抬手,掀起了那本来就欲说还休的裙摆。
令夷的手放在了任唯的头顶,抚摸着她的顺滑的长发的同时,也鼓励着她的探索。柔软滑腻的舌头像是某种海底生物的触手一般在他的胸腹上四处游弋,酥痒的感觉从她留下的湿痕中蔓延,即使不用去看,他也清楚地感觉到了下体开始硬了起来。他的手指已经不满足于触碰头发,而是直接摸上了她赤裸的脊背,感受着柔软的肌肤和温暖的体温。
裴元征隔着菲薄的内裤已经触碰到了任唯腿间的液体,他低笑了一声,在任唯还没扭头瞪他时,直接拉下了任唯的内裤,跪在她的身后,释放出了自己硬鼓鼓地阴茎,龟头随意在花穴口蹭了两下,给了一个预告之后,顶着那开始张口的小穴口,缓慢地让穴肉蠕动着把他完全包裹了进去。
任唯被他弄得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反应了一会儿,才继续手上的动作。她拉开了令夷的裤子,因为一直低头舔舐着令夷的身体,那根凶恶的肉棍猝不及防地戳到了她的脸上,任唯愣了愣,在裴元征的抽插动作中,又醒了过来,她用手指抚摸着那根肉棒的顶端,有些黏黏糊糊的液体沾在了她的手上,除了精液的气味和令夷本身的味道,没有其他任何的异味。
洗得很干净……被情欲侵袭的大脑只留下这个信息,下一刻,任唯的舌尖就落在了深粉色的龟头上,滑腻的触感没有任何意外,任唯很少会给他们口交,他们才更喜欢去舔她。龟头有些大,撑得嘴角都在发白,任唯努力含着龟头,伸手去安抚没有被包裹住的茎身,还悄悄去揉捏着下面已经因为充血胀鼓鼓的阴囊。
她的嘴巴被堵住,支支吾吾地发出几声因为裴元征的抽插的声音,上下两个口都被填满,迷乱的情欲的香气已经让她无法再顾及此刻的自己是有多么淫荡。屁股被裴元征握着,在他大力的揉捏和推拉的动作里,沁着淫水的小穴口不断吞下吐出那根令她无法思考的肉棒,她的身体也因为裴元征的动作而前后移动,也拉动着她的口腔不断吞吐着令夷的肉棒。
“喜欢吃鸡巴吗?”裴元征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燃烧着浓烈的欲火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不断拱起又塌陷的细腰,说出的话语带着几分气息不稳的笑意,“以后天天喂你吃。”
令夷看着她努力含着自己的阴茎,湿滑和紧致的感觉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他的大脑,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着了任唯的后颈,一收一放,他的意识不断在清醒和混沌之间沉沉浮浮,血色和快感的白光交织,让他终于半跪到了床上,按住了任唯的后脑,让她更深地含住他的阴茎。
任唯没意识到他有些失控的动作,却下意识地用手握紧了没被含入的部分,阻止了令夷更加深切地顶入。她努力吮吸了几口,却被裴元征忽然抱了起来,跪在了床上,口里的东西也随着被她吐了出来。任唯眨着迷蒙的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裴元征却似乎有些急切地伸手撑开了后穴,然后让那根沾满了湿热的黏液的阴茎捣了进去,同时,他打开了她的双腿,手指撑开了她的小穴,突兀地说道:“进来。”
……什么?任唯被裴元征搂着腰,以免软倒在床上,她还没被反应过来,空虚了短短十几秒的肉穴就再次填入了另一根肉棒。她的脸也蹭到了令夷的胸口,他的皮肤滚烫得可怕,像是包裹着要焚尽一切的火焰,搂着她的手臂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一般地发抖,而那根肉棍在进入的时候却稍稍停顿,似乎缓了一下太过于充沛的情欲,随即就不管不顾地用力抽插了起来。敏感多汁的穴肉被一次又一次碾过,带出更多的淫水,沾湿了三个人的腿间,却没有人在意这样的情况。
令夷热烫的大手掐着她的双腿,让酥软无力的腿儿盘在了他的腰间,任唯被折腾得向后仰,幸好被裴元征撑住了身体,他插入后穴之后就没有再动,这会儿亲吻着任唯红彤彤的脸颊,“乖宝,以后不要作死撩令夷。”他如此说道,任唯靠在他的怀里,被令夷狂暴的抽插弄得完全缓不过神来,她勉强能够看清裴元征因为忍耐而流下汗珠的下颌,往前想去看令夷,却被令夷更加凶横的肏干折腾得像是风雨中凄惨的花儿一般,头再也无力仰起,只能勉强依附着两个男人,不至于因为太过于激情的性爱而崩溃。
裴元征不知何时躺到了床上,任唯背对着他,坐在那根已经精神百倍的阴茎上,被他托着小屁股防止她无力软倒,他也不断起伏挺身摩擦着敏感的肠道。前方却是完全已经无法交流的令夷,他抓着她的腰,下身不断前进又退出,让嫣红的穴口更加红肿,淫水和精液的混合被捣成白沫流下,看起他的眼里,却是更加淫荡的景色,让他像是变成了欲望的野兽,只会不断肏干着那温暖湿热的肉穴。
任唯的泪珠已经连连落下,她的呻吟声在半空中的机舱里回荡,已经无暇顾及是否会有人听到他们的淫乱游戏。她和两个男人在床上翻滚,在情欲的蛊惑中释放着自己的欲望。裴元征的克制和令夷的放纵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努力接纳着他们的冲撞,承受他们的欲火在身体和心灵中燃烧。
——她看到了令夷的杀意。随着欲望而来的危险的气息,虽然他小心翼翼地在隐藏,但是任唯依然看到了。这样和令夷拥抱像是在钢丝上行走,而往下就是万丈悬崖。危险和死亡随时可能来临,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何,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害怕,反而去更想要拥抱他。
“令夷。”激情过后,任唯躺在两个人中间,抓着令夷的手,“杀意和爱意共存,会是因为什么呢?”
令夷的手指一僵,他的呼吸都变得轻缓,像是对于这个问题的逃避。
裴元征却翻身亲吻着任唯的唇,“他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他就不会邀请我们了。”
任唯推了推裴元征,让他离开一些,说道:“如果没有这个问题,令夷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金丝雀。”令夷终于转过头去看她,“幸好我有这个问题。”
裴元征笑着抱起任唯,拉着她的手指去摸仰躺着的令夷的喉结,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这个人,是个非常恶劣的人,乖宝,你可不要太心疼他。”
很奇妙的感觉,被一个男人拉着手去触碰另一个男人,任唯看着令夷晦暗不明的神色,手指已经脱离了裴元征的引导,摸着令夷的脸,脸上却浮现了一点点好奇,“你们,在我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是不一样的吧?”
裴元征的吻顺着脖子的曲线渐渐往下,含糊着说道:“想要多靠近我们一点吗?”
令夷坐起了身,执着任唯的手指,放在口中轻轻咬着,“我们会给你看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任唯感觉到了指缝间被湿热的舌头舔舐过,只留下暧昧的水痕,她并不介意令夷这样的行为,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那么,你们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吧?”
“当然。”他们如此说道。
“即使有冲突?”任唯调皮地眨了眨眼,暗示了自己的不安分。
“只要你不再允许其他人靠近你。”令夷凑近了她的脸,吐息染着淫糜的气息,“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我会好奇是什么样的冲突。”裴元征咬着她的耳珠,“你终于想要宣布主权了吗?陛下。”
“这是必须的,不是吗?”任唯侧过脸给了裴元征一个吻,“你们让我变得贪婪,还让我不再节制。”
“只要不再有其他人。”裴元征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语,“你可以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