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来的话。
心悸和晕厥是系统附带的毛病。鸿曜第一次把脉时谢怀安就担心被看出些什么,没想到鸿曜试探多次,忍到现在才提起。
“先生发病时,就好像有什么在带走先生。那是一股不该存在的气……”鸿曜的声音很轻。
他走到谢怀安身侧,摘了碍事的手套,扯掉白纱眼带,双手捧着谢怀安的脸,阴郁的碧眸对上清澈的眼睛。
“它会带走你吗?”鸿曜又问,“你会走吗?”
谢怀安慢慢摇头。
他打算离开宫去过小日子,能走自然是会走的。
但鸿曜关心的是他的魂会不会突然消逝,那答案肯定是不会。
真气进入体内果然能发现系统的异样。与其这样,不如主动坦白给个模糊的答案。
谢怀安斟酌措辞,微笑道:“我不在乎心悸,因为我确实心里有数……这是窥探天意的代价。”
鸿曜骤然变了脸色。
谢怀安赶紧补充:“小事,多睡几觉就好了。”
与此同时。玄机阁总坛外的树林里。
圆脸青年笑得憨厚,匕首抵在周家二郎的脖颈处。
他是鸿曜身边的暗卫,善于变装和口技。在宫内打扮成太监,出了宫就配合鸿曜富家公子的身份,打扮成不起眼的仆从跟在马车左右。见到鸿曜下车时隐蔽的手势后,他开始干活了。
“阳津周家行二,周隐,年方十四,商户之子,顺天十一年举家迁至昭歌。”
暗卫控制着手法,以一个足够吓人又不会划破皮肤的距离,上下滑动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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