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走下床陪她看,给她讲述自己是怎么修的。虽然他其实没修,但他说得头头是道,他心思单纯的妈妈被他说得不时笑。
安歌又适时将他下午新剪的几枝月季花递给妈妈看,他又用了一个空的醋瓶子来装这几支,同样给花瓶做了外衣。他妈妈更高兴了,眼里亮闪闪的,拿着花瓶看,满口都是称赞,再抬头看安歌,满眼都是骄傲。
安歌同样高兴。
他会让妈妈更骄傲的,这辈子,他只做妈妈的骄傲。
睡前,妈妈又想起门口立着个人的事。他们母子相依,家贫,偏偏母子俩都长得好,这些年,他们其实受过不少欺负。只是安歌原先不懂事,被妈妈保护得好。上辈子,妈妈过世后,安歌才慢慢懂得这些。到了这辈子,安歌更为心疼妈妈,妈妈将他养大,实在不容易。
因而妈妈很在意这些,她不放心,还想去门口看一眼。
安歌拉住她:“我去看吧,妈你快躺着。”
“不——”妈妈拒绝。
安歌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温和而又坚定地说:“妈妈,我满十六周岁了,是能负刑事责任的年纪了。我成年啦!以后我保护你!”
他从前的确像个孩子,陡然说出这样的话,妈妈又惊又喜,眼睛都湿了。
安歌笑着按按她的肩膀,出门。
但他并没有真的去看。对于再度遇见缪柏言这件事,白天的怒气与不平已消,他暂时的确还没想到办法,也懒得去想。但无论如何,首先无视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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