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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戴了翟冠的缘故,新娘子的红盖头顶得老高,走路像踩在云端上一样。
那翟冠岳清嘉也在参加喜宴时见过,高得像戴了托塔李天王的塔一样,难免会有些头重脚轻,很有几分喝了假酒的即视感。
按说一般人见了,也就会打趣是新娘子娇羞过头,走路才带着这样扭扭捏捏的劲。
可不知怎地,同样的旁观,岳清嘉愣是生出种奇异的观感,总觉得那新娘子脚步虚浮间,还带有几分踌躇,像是被人逼婚,不得不嫁的样子。
因为这府宅实在好生眼熟,岳清嘉便退到府外,昂着脖子打眼一瞧——
好嘛,这不就是她们岳府吗?!!!
‘咚——嘭’的几声闷响,岳清嘉连人带被滚到了床下,把脚蹬子都给带翻了。
还好被子已经换了厚实的,不然她骨头都得摔个嘎嘣脆。
邀春听到动静,急忙护着灯进来看情况,把厚被褥里的蚕蛹给解救了出来。
等邀春重新拾掇好床铺,岳清嘉毫无灵魂地躺了回去,本来以为怎么也睡不着,可架不住瞌睡虫的侵袭,迷迷瞪瞪中,又做起了梦。
这回,完完整整把彭慈月的梦给重做了一遍。
因为视角转换,所以在那梦中,岳清嘉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走投无路的无助感,以及无人可求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最揪心的,莫过于在牢里见到她那囚首垢面、不成人样的老爹,和旧疾发作、痛苦不堪的老娘。
梦境过于真实,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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