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是男孩,没法建功立业,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保全她的家人。
再等到几年后,她爹爹就会知道,她是对的。
只要再等等。
姜谨行走后,姜娆翻开了手里一张纸。
昨晚容渟派乌鹊来,隔着窗,给她递来了她喜欢吃的杏仁酥和解闷看的话本子。
也许是穿了黑衣、戴着黑色遮面的缘故,乌鹊看起来比白日里要高瘦一些,有些不太一样。
他立在夜色里,沉默地在书房外的院落里站了很久。
书房外面严防死守,不知道乌鹊是怎么潜进来的。
大概武功真的很高强。
连着被关了几天的紧闭,容渟天天派乌鹊来给她送东西。
昨天她让乌鹊带了一封信给容渟,信上问他,嘉和皇后到底想把谁指婚给他。
总是这样被关下去也不行。
嘉和皇后那边,并没有给容渟指婚的动静。
她想问问他,皇后想指婚给他的姑娘到底是谁。
知道了是谁,兴许能想想别的法子。
容渟的回信上,只有半句诗。
东郊残花映堂前。
姜娆皱着眉,将这纸页翻了过来,后面空空如也。
薄薄的信纸上,只有这半句诗。
她默默多念了几遍,忽然气音一顿,提起笔来,让墨汁浸透纸张,将这行字涂画得谁都看不出来。
东郊残花映堂前,
是个谜面。
耳东陈,就是它的谜底。
陈、陈……
陈从筠?
书房的门在这时忽然被人用力推开。
姜娆忙站了起来。
她看向来人,有些意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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